再睁眼时是孟寅琛焦急担忧的脸,司礼勉强牵起笑容,伸手抚平孟寅琛焦急皱起的眉头:“你怎么了?”
见到人醒来孟寅琛眼泪差点掉出来,握住人儿抚摸侧颊的手:“没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确认老公没事后司礼才环顾一圈发现大家都围着他看。
他充满疑惑:“你们,在干嘛?”有种昨晚通宵跟老公*完后,早晨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白果一下就蹲在旁边:“你突然晕倒可把我们吓坏了!”她关切的絮絮叨叨:“小司司你不知道,知弦抱着你出来时我们魂都快没了,特别是孟总,他担心得都快哭了。”
孟寅琛一僵,替自己辩解:“我没哭。”哭了也不能承认。
白果看破不说破:“好嘛没哭,我这是夸张的叙述手法。”
两人一来一回间司礼顺着白果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俞知弦神色担心的坐在他边上,看起来真的很关心他的样子。
对上视线后,俞知弦上一秒的担心神色倏然变得一抹阴笑,司礼猛然一怔,桑拿房的记忆迅速涌入脑海。
他只记得他跟俞知弦在对话,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呢?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啊……不,有!
后来他确实觉得有些热,不过他没有在意,加上他的注意力全在俞知弦身上,所以他根本没空管热不热的事。
司礼抓住老公的手问:“我在桑拿房晕倒了吗?”孟寅琛愣住一瞬:“嗯,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在大堂了。”也就是他们现在处的位置。
“小司你是跟我聊着聊着就晕了,估计是在里面待太久了吧。”俞知弦突然插话进来,带着和煦的笑容:“怪我跟你聊上头都忘记时间了,对不起。”
其他人纷纷开始安慰俞知弦,俞知弦一直保持着笑容:“我没事,小司没事最重要。”司礼早在看见俞知弦那抹阴笑时就彻底清醒了。
那抹笑除了他完全没有别人看见,俞知弦有意找一个只有他看见的时机,可俞知弦为什么要让他发现呢?
而且他跟俞知弦都在里面,为什么独独他晕倒了?
他才不相信俞知弦的说法,他跟老公在里面最多就十分钟左右,然后俞知弦就进来了,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司礼沉静不说话,完全屏蔽掉所有人的关心,沉浸在回忆中寻找线索,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种可能。
骤然司礼瞳孔聚焦在俞知弦虚伪的笑脸上:“你进来后觉得桑拿房热吗?”周遭关切的声音被司礼这一认真的询问戛然而止,孟寅琛在看见老婆没事后理智回笼,顺着老婆的话开始思考。
很快,他目光集中在俞知弦脸上,仔细斟酌寻找表情的破绽,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在他预料之内,这个人从救出司礼开始就一直冷静在处理一切,在别人通知他来之前,俞知弦就已经找到场馆的工作人员处理,等他到时一切都已经非常妥当,只差司礼醒过来。
太过完美冷静,以至于让人自动把他跟这件事情自动排除。
够狡猾,孟寅琛扯出一抹冷笑。
俞知弦淡定冷静回道:“桑拿房不本来就热吗?”司礼嗤笑:“你装什么傻?如果如你所说,刚才你对我得意的笑,我该怎么理解?”
司礼向来直来直往,他不喜欢花花肠子绕弯弯,俞知弦似乎没想到他会直接说出来,愣住了,然后一笑依旧淡然回应:“我只是在笑着想问你有没有事,可能你刚醒来还有些晕,看错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