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警察没朝他开枪。”
“不是你们?”
“是一个俄罗斯人干的。”
“弗拉迪!”
“他后背中弹,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没伤到重要器官”
“弗拉迪呢,他在哪儿?”
戴维斯低下了头。
我重复了一遍。
她默不作声,似乎过了很久才说:“他跑了,艾利。”
“跑啦?怎么会!”
“我们还没到河边,他就跳进河里了。”
我记起睡着之前好像听到了溅水声。“河水肯定凉得都快结冰了,他还能逃走?”
“目前还不知道;市局派了潜水员过来。不过,我们抓到了另外两个。”
“他真的逃走了,是不是?”
“还不知道。但就算他逃脱了,今晚也抓了不少。”
我开始摇头,但一阵疼痛袭来,于是只好停下,我闭上眼。片刻之后,我猛地睁开。“现在我才明白!”
“明白什么?”
“以前一直都没想通!”
“想通了什么?”戴维斯催问我。
“米卡,她说的那些,就在弗拉迪开枪打死她之前。”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弗拉迪枪杀米卡之前,她大叫道,‘快跑。就现在。他要杀你。’我以为她是在警告我,现在才明白不是,因为她知道我被捆住而且堵上嘴了。”我看着戴维斯。“她警告的不是我,而是戈登!”
戴维斯皱着眉头。
“她知道戈登是下一个,知道弗拉迪会杀掉戈登!她为戈登感到害怕。”我顿了顿。“她快死了,却还在尽力帮助别人,甚至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一时间,我俩相对无言。然后,她把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如果你不是想帮助她,也不会出现在那里。”
“大概吧。”
“没错。”戴维斯笑了笑。“大概吧。”
一位医护人员走了过来,提醒我该去急诊室了。我回望施工现场,看向整条河流。只见密歇根湖东岸,天空微亮;风已减弱,微风轻拂——黎明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