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黄四吩咐道。
贺老三嗤了一声:“依我看,就该把她给当场杀了的,磨磨唧唧,妇人心肠。”
“郡主前脚刚被拒,后脚江氏就没了,你真把国公府那些人当傻子啊!”黄四道。
贺老三不服,正巧,一个手下将那箱子掀了开,他无意中瞥到了一眼,立马被黏住似的,连眼珠子都忘了转。
只见红木箱子里卧着一个熟睡的美人,一身揉蓝衫子杏黄裙,肤白如玉,紧闭的睫羽又长又卷,细细密密的像蝶翼似的。再往下,鼻似悬胆,朱唇微启,美貌不可方物,仿佛九天上的神女下了凡似的。
“瞧你这出息,这还没睁眼呢,就把你迷的走不动道了?”
黄四换下戏班子的衣服,打趣道。
没睁眼就如此好看了,睁了眼还不知有多美!
贺老三心神荡漾,嘿嘿了两声:“这也太水灵了,他娘的,这些个狗屁贵人,吃的比咱好,穿的比咱们好,连睡的女人也是个顶个的美,瞧瞧这嫩的,不过绑了下手腕,都勒出血痕来了。陆家这位艳福真是不浅,这还不得夜夜,死在这小娘们的肚皮上!”
黄四嗤笑:“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样见了母□□都走不动道的?”
“我这样的怎么了?家里养的狗都知道发-情,还不许人动心思了?”贺老六竖眉,“那什么孔圣人不也说了吗,食色性也,人人都像你一样去当和尚,那谁来生孩子,恐怕没几年连地没人种了!我看你得饿死。”
贺老三搓了搓手,便伸手朝那箱子里去。
黄四一巴掌拍上去:“什么人你都敢动,郡主只说将她衣服剥了丢下去,没说要动她。”
“这有什么两样!你这个秃驴不懂了吧,郡主不过是没好意思说出口。”贺老三咂了咂嘴,“可惜了!等明天放回去这小娘们不被夫家逼死,就要被娘家逼死。反正她也活不成了,不如让我受用受用,也让我尝尝这陆大世子每天晚上的滋味!”
说话间,贺老三已经按捺不住,眯着眼便弯着身,急不可耐地想摸摸江晚吟那搭在心口的手。
正这时,门外忽然出现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
眉目舒朗,身形清瘦。
只是似乎大病初愈,久未见光,脸上蒙着一层阴郁的白,正负手站着。
黄四目光敏锐,立马弯了身:“教首,您来了?”
贺老三一听见来人浑身一激灵也收了手,连声音都打了结:“教首,我没、没……”
“箱子里是江氏?”
那人微抬下颌,声音阴冷。
“是。”贺老三光是被他看着便出了汗,连声解释,“教首我真没想动她,我就是看看,真的是看看。”
“是她啊……”那人却忽然轻笑一声,“动便动了吧。”
“……啊?”
贺老三一怔。
他是知道教首的为人的,虽狠辣,但对妇孺却极为温和有礼。
之前那个张嫣,是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脸,才不得不杀。
“不想要?”那人瞥了一眼。
贺老三连忙摇头:“想!”
说罢,好似天上掉馅饼似的,被砸的有些晕。
这美人是他的了,好一会儿贺老三才认清这个事实,吞了吞口水便朝着那箱子走去。
听见教首松口,房里另一个帮忙抬箱子的木讷汉子也蠢蠢欲动:“教首,我家穷,我今年都三十了,还没娶过媳妇,我能不能也……”
那人依旧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
说出的话却冰冷如毒蛇吐信,微微笑道。
“去吧,记得留口气,别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