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都会觉得,他既然不认识王弗雪,那想必也不认识王家其他人。
方恒就挺正常的,他抱拳道谢,不再追问。
边文轩回头对王喜呲牙一笑,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许默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轻咳嗽一声,提示道,“您身边的这位家仆可是姓王。”
边文轩的家仆,应该姓边才对。
方恒这才惊觉自己让新县令给忽悠了,扭过头看向王喜,也不说话,直接拔出长棍。
他以前虽然身手利落,但只是独自练习,后来经历两场厮杀,身上逐渐有了那种血气。
也就是俗称的杀气。
王喜的脑子都还没转过来,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直呼,“公子饶命。”
他说是公子。
普通世家会与堂兄弟进行排序,外人常称大公子二公子,只有较为亲近且与方家无关的人才会不加排序。
再结合他的姓氏,那就只能是……王家人。
方恒冷着脸,再次看向边文轩。
一直不着调的县令爷叹了口气,语气逐渐凝重,“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助你的。”
他承认了,他是受王家姑娘所托,就连王喜都是那人的贴身仆人。
但他不愿说,到底是谁。
方恒纵有一身武艺,也不能逼迫一个帮助自己的人。
他只能笔直地站立在县衙门口,很久很久,才猛地收起棍子,转身回家。
许默抱着一大堆册子早就腰酸背痛,也不再停留,进了县衙。
大道上又恢复了寂静。
王喜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边文轩身后,轻声道,“为什么不告诉公子呢?”
边文轩沉默着摇头。
不是不告诉,而是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怎么讲。
小院门口。
姜笙看着在院内劈砍杀伐,满身萧瑟的方恒,眉毛都蹙成了个“八”字。
“三哥这是怎么了?”她拉着长宴嘀咕,“五哥,我们要不要关心一下三哥?或者晚上买点他爱吃的菜?”
长宴被晃悠地眼冒金光,哭笑不得。
大哥去当师爷了,二哥去收菜了,三哥带家仆,连四哥都跑去医馆不回来,全家就他是个闲人,陪妹妹这件艰难又伟大的任务,只能落在他身上。
其实妹妹又甜又乖挺可爱的,唯独一着急就喜欢晃悠人这个毛病不太好。
长宴甩了甩脑袋,勉强恢复几分清明,“三哥一看心情就不好,还是让他发泄发泄吧。”
上赶着过去,只会吃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