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郑如谦来说无异于挖心之痛,他气呼呼赶过去,恨不得把始作俑者给掐死。
抵达地方,姜笙已经在了。
她托腮蹲在地头,望着满地狼藉,眼底有心痛,还有几丝惋惜。
“是谁干的,是谁干的。”郑如谦气地嗓子都劈了。
姜笙回过头,轻声道,“是牛家。”
做好事是有回报的。
姜笙帮助过的兄妹忸怩地找过来,将真相告诉了她,还叮嘱她,一定要小心点,牛家人刁蛮,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就知道是他们。”郑如谦气的要冒烟,“我跟他们没完。“
一副杀气腾腾,要找对方麻烦的样子。
姜笙赶紧抱住他臂膀,“二哥你别气别气,大哥说过,有什么事情要去衙门解决。”
私下里械斗要不得。
郑如谦惊讶地抬起头。
姜笙露齿一笑,从过年到现在,她跟着许默读书,拓展了不少眼界,也知道衙门对百姓的重要性。
“无故被踩踏,属于财产侵害,又是在民田里,总有百姓亲眼目睹。”她睁着清亮的大眼睛,“二哥,我们可以去告他们呀。”
告谁?告踩踏农作物的人。
至于背后的牛家,完全不用管。
谁踩踏,谁就被告,被衙门传唤,被县令大人审问。
有许默在,半天的功夫就拉扯出了牛家。
紧接着,牛员外就被传唤了。
但这次,许默没有立即审问牛员外,而是将他暂押进了大牢。
有生之年,郑如谦终于体会到了官商勾结的快乐。
许默将牛员外押在大牢里暂时不审,理由是在寻找牛员外雇人的物证,但也有几分是在为郑如谦出气。
过了一夜。
人证物证都全了,许默坐马车前往衙门。
兄弟几个全都来凑热闹,连王扶风都赶着马车跟在后头。
郑如谦坐在车辕上,一手拎着马嚼子,一手掀着帘子跟里头的哥哥弟弟们说话。
冷不丁一辆马车飞速撞过来。
郑如谦反应再快,勒停马速,两辆车仍然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起。
只听得“嘭”地一声,郑如谦身后的马车掉了几块板子,整体框架更是摇摇欲坠。
再看对面的马车,依旧平稳坚固,不动如山。
郑如谦大喘一口气,死死地盯着车辕上坐着的五彩裙裳少女,怒喝道,“你疯了吗?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