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我含着热泪草草睡下了。又再次在梦中看见了我不愿看见的场景,在梦中我牵着那一缕冤魂迟迟不愿送他踏入轮回。我在桥上瞬间瘫坐在了下来,任由那吹过彼岸花的风再次吹在我的身上。漫天红尘朱砂渡彼岸,未见故人入轮回。等我醒后我才意识到那不可控因素已经开始影响我的梦境了……
“你醒啦?那就思考一下怎么面对这个不可控因素吧,时间已经确认,就在今天。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你极其不利,因为那群客人已经把停机坪围的水泄不通了。他们知道你会跑,尤其是上次你带着一群人跑出空间站后他们就已经有了戒备心。我就很好奇,当时为什么你不把首都空间站修出两个停机坪?为什么你要跑出去?”
我没有回答国理的话,而是拿出了空间站的结构图。实在不行,我可以在通风管道里住一天。优点就是这里他们找不到我,缺点就是可能会有毒气通过通风管道。躲在北星航道管制区也挺不错的,优点是他们根本找不到我,缺点是可能自己也出不来。还有可能会遇到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总而言之就是利大于弊,暂不考虑。
“呼叫首领克雷·诺曼,有个名字叫做璨榕的孩子让你去停机坪一趟,他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事情要见你,这件事情十万火急,请速来停机坪!”
我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脑袋,随后离开了房间。我来到停机坪后就看了璨灿在向我招手,唯一不同是是他好像在玩角色扮演,穿着白大褂戴了一个口罩。我走到璨榕面前,他带领我走到了舰船里面。这次换我变得拘谨了,但是其他的孩子就跟没有看到我们似的,都在自顾自的处理手头上的事情。璨榕把我带到了舰船上的医务室,这里的设备比空间站上的还要齐全。
璨榕拿出来听诊器,随后又拿出了一个平板。他微笑地看着我,仿佛不怀好意。但他可能只是想找人陪他玩角色扮演吧……对此我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对他提问如实回答,比如排便量是多少毫升。我瞬间感觉到不对劲,哪个正常的排便量是用毫升来计算的?与毫升相匹配的单位也只有气体和液体了……难不成……
“小宝宝平常是噗噗还是嗯嗯呀?”我被这句话问的不知所措,甚至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选择了后者进行回答。
“嗯嗯呀?稍等我一下。现在要帮小宝宝把肚肚里的嗯嗯全部编出来,如果有点痛痛的话要忍一下哦。”
璨榕帮我把尿布和衣服全脱了,让我趴在床上。他临走前不忘在平板上标注一下,随后又将之前的问题改了一下再次问我,我又再次如实回答的说了一遍。我用余光看见他拿来了一桶液体和一个泵。这个泵启动时没有噪音,只有微弱的电流声。随后璨榕将一根用于肠镜的管子拿了过来,告诉我要忍一下。
他一手拿着肠镜的管子,一手掰开我的小屁屁,然后将那用于肠镜的管子塞入我的小屁屁里。接着我又看着他将管道的一个分支连到那个水桶上,然后再穿过泵连到一个空桶上。这不会是要灌肠吧……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正当我打算逃跑的前一刻璨榕将我牢牢按住。明明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灌肠管道一半,我就已经痛痛难忍了,这种感觉就像是用了开塞露后一直憋着一样。直至结束后我体内的粪便已经彻底排空了,璨榕还是抱着我把屎把尿了一段时间。也是这时候我才看清璨榕的尾巴上有一个树叶形状的图案……璨榕帮我穿好了衣服,唯独小屁屁上还没有套上尿布。我不明白璨榕要干什么,直到看见他拿着一个类似于胶囊的东西。
胶囊为一半奶绿色一半透明,透明的部分里面有一颗微雕,微雕是一颗榕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璨榕就将这颗胶囊塞进了我的小屁屁里,他不断地按压着我的小屁屁,直至我感觉这颗胶囊已经牢牢的固定在了我的身体里他才罢休。他帮我穿上了尿布,然后摸摸我的头,随后把我送出了舰船。我捂着小屁屁,不知所措……
“大猫猫!”就在身后突然传来了贝露希的声音,在见到的她的一时间我突然想起她还没有小家伙们见过面,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对了璨榕,我这里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她叫做贝露希。我们空间站没有多余的资源来抚养这个孩子了,你是否愿意收留这个孩子当作你的妹妹?”
璨榕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后脱下白大褂和口罩,露出来他们每个人都会穿的尿布。他张开双臂,随后拥抱了贝露希。在一个华丽的转身后,贝露希也变了一个小熊猫的样子。就连尾巴上的树叶图案也和璨榕的一模一样,只是眼睛的颜色不比璨榕深邃,瞳孔的金色也淡一点。如果不说,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们是孪生兄妹。
“璨瑢,该走了!已经有人来接班了!”
“知道啦!我马上来!”璨榕抱着贝露希往舰船里走了。
之前从那个空间站回来之时,我就给贝露希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结果就是免疫力很高。除了长时间没有洗澡之外,身体里没有任何疾病。这一点已经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我已经放弃挣扎了,反着他们也快……不对,他们的舰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是快要起飞了吗?而且我也走出了停机……
应该是还有人没有回到舰船之上,想想这些天,我也是饱经风霜。天天想着如何逃跑,然后被巡逻的他们逮个正着。这都是从那个空间站回来之后的事情了,不能靠近停机坪,也不能靠近其他能逃出空间站的地方。通风管道有他们身影,空间站的各处都有他们的身影,甚至有一次他们直接在我们休息的地方住家了,就看着我们睡觉。
如今他们要走了,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这些事情跟我变回婴儿之前的那件事情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有一个智障和我吃饭,说是有事相求与我,但他给的钱有些少了,我本来不想答应,但咬咬牙借点钱还能当了零花钱什么的。结果他转身就找另外一个人,说给他一半的报酬帮他做事,但对方的净利润是比我高的,还不用回头请那个智障吃饭。
然后她对我说不用我做事了,最后呢,他就得意忘形被饭给呛死了。就是笑着笑着,被饭给呛死了。可以说是死无葬身之地,那个老板觉得晦气,就鞭尸了一小时。最后的最后他的尸体不知道被哪个火星人,扔到空间站的排泄物回收系统里面。这对他来说是个好事情,至少有地方给他葬身,然后他的灵魂永不见天日地在空间站的排泄物回收系统里面与蛆虫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