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门时算计顾宇失败之后,母亲也跟她说了一嘴,指责她太过心急了,与其急着要顾宇的命,还不如多花点心思,直接把人养废,虽说耗的时间长了,但也可以一点一滴的把顾琰最后一点子对解氏的情份耗掉。
之后再出个什么意外,只要顾宇一死,不只是爵位有了,顾家对顾宇的情份磨光了,自然也不会追究顾宇的死因,倒时顺顺利利的承爵,也少了许多麻烦。
这计划虽好,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要养废人也要有机会啊,眼下两个孩子都养在他们外祖母家,她连接触都接触不到,何提养废了。
郭母微微皱眉,“这倒是件麻烦事。”
堂堂定国公府的爵位,怎么可以便宜旁人呢。
郭母安慰郭氏道:“这事交给母亲。”
郭母一字一句缓缓道:“母亲好好想想,总得想出个妥当的方法,即能解决的顾宇,又不会牵连到咱们身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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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哭了一场,郭母一时三刻间也想不到好方法,只能劝了又劝,让郭氏以腹中的孩子为重,再让郭氏带了整整一车的礼回去,暗示郭家极为重视女儿。
其中专门指定给顾老太太的礼更是有着一小袋的‘慈姑’,其用意不言可喻。
顾老太太只瞧了几眼便让人收了起来,“哼,自家女儿扶不起来,难道还怪我吗?”
要是郭氏懂事一点,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禁了她的足!说起来,郭氏这阵子抄的经也不下十来本了,可怎么就是不见她静下心来好好反省呢?
房嬷嬷笑道:“太太不过是钻了牛角尖罢了,等小少爷出生之后,想来太太便会回转回来了。”
唉,等到了她们这把子年纪就知道了,男人算什么,靠男人还不如靠儿子,太太也是一时想不开,等时日长了,太太怎么也该明白了。
提到孙子,顾老太太脸上也总算有了点笑意,“她也就这点子好了。”
她顿了顿道:“把郭氏的份例抬到跟我一样,让人在燕誉堂里设个小厨房,郭氏要吃什么就给什么,可不许饿坏了我的孙儿。”
房嬷嬷笑道:“是,老奴明白。”
顾老太太想了一想,又吩咐道:“郭氏本就性子刁蛮了些,如今有孕,只怕这牌气更不好了,这阵子也不必让晴丫头和宇哥儿去请安。还有两个孩子身边的丫环、嬷嬷也让人拘着点,别让她们靠近燕誉堂。”
顾老太太也真是心累的很,她一方面得防着郭氏左性,又对两个孩子下手;另外一方面,又得小心顾丫头和宇哥儿身边的人对郭氏下手。
毕竟这两个孩子身边里的人尽都是些宫里来的人不说,而且特别是那傅嬷嬷,还是伺候过太皇太后的老人了,太皇太后年轻时,偌大的后宫里就只有先帝一个子嗣,这其中没个古怪才怪,虽说宇哥儿还小,想不到此处,但难保他身边的人没私心啊。
顾老太太越想越觉得头疼,这头便晕的厉害,顿时有些站立不住了。
“老太太没事吧。”房嬷嬷连忙扶住了顾老太太,劝道:“老太太也该好生休息才是,横竖太太都进门了,这府里的事儿干脆松松手给大太太去处理吧。”
按她看,那有一户人家的老封君像老太太这般辛苦的,都是个做祖母的人了,还得当着定国公府这么大的一个家。那户人家不是新妇进门之后便把管家的事情交给媳妇了,那还会自己继续累着呢。
顾老太太冷笑,“给郭氏?我怕我前脚才给了郭氏,她后脚就给我出乱子了。”
也不知道嫂嫂是怎么教的?郭氏这性子当真是扶不起。
想着大太太的品性,房嬷嬷也不由得为老太太为难了,最后房嬷嬷忍不住叹道:“要是二太太在就好了。”
那户人家不是这样的,大房不成便让二房上,再不就是大房和二房一起管家,互相监视着便是,便生就他们定国公府里的二房长年在外,倒是让老太太明明还有一个儿媳妇,却没法子用了。
房嬷嬷也就是随口一说,倒是让顾老太太心中一动,虽说二子一直坚持留在江南考科举,不过都考了好些年了,始终没个长进,一家子也跟老二一直待在江南,连累她直到现在连自己的亲孙女儿也没见过。
老大不在了,老大媳妇也不是个能顶得住的,她自己的身子骨也不成,这些年来管着这估大的定国公府,也越觉觉得有些有心无力了起来,就算老二仍旧不肯回来,怎么也该让老二家的回来伺疾才是。
顾老太太心念微转,便去信一封,唤了老二家的回京伺疾,也顺便把她的亲孙女带回京瞧瞧。
因着老太太的防备,这一个年过的着实无聊,不只是顾晴姐弟两,就连跟着顾晴回来的丫环仆妇都尽数被拘在明道堂里,只要有那么一点要出去的意思,马上便被人劝了回去。
不只如此,郭氏来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她们一行人更是得避着郭氏,连东厢房的门都不许出了。
能在后宫中的活下来的都是些人精子,怎么没察觉顾老太太像防贼一般的防着她们呢。
众嬷嬷们虽然只是半奴才的嬷嬷,不过都是从宫里出来的,自然有几分傲气,见顾老太太这般防备的态度,几个嬷嬷便有了火,大伙商量一下,便干脆去信一封直接跟商老太太告状了。
商老太太早在忠靖候府里待的闷了,别看这解家大房和解家二房待她都恭恭敬敬的很,不过这话里话外都是在哭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