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事情都抛之脑后,第二天真中鸣刚吃完早餐,鹤丸国永再次敲响了门。
“今天是第二堂课。”鹤丸国永笑眯眯地说道。
“啊?”虽然真中鸣完全不认为昨天糟糕的氛围会是第一堂课,但还是很配合地发出了疑问。
鹤丸国永点点头,神情严肃:“粟田口家多短刀,所以在主公看来昨天是与小孩子在相处对不对?”
接着,不等真中鸣回答,鹤丸国永继续说了下去:“昨天回去之后我深刻的反思了自己,所以我们今天就去拜访老人家吧!”
鹤丸国永说话的跳跃度有点高,似乎中间漏掉了很多过程,给了一个开头和结尾后就兴致勃勃地等待真中鸣的回答,这就导致真中鸣花了好半天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愣愣地看着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看着真中鸣头上翘起来的呆毛,心情很好地揉了揉真中鸣的头发:“放心,不会让他们站起来的。”
鹤丸国永已经提前跟小乌丸打好招呼了。
至于小乌丸怎么说动别人,尤其是源氏二刃,那就跟他没关系了。
“不,重点不是这个。”真中鸣面无表情地躲过鹤丸国永正在作恶的手,“原来我们本丸里有老人家吗?”
真中鸣的语气真诚,鹤丸国永能够感觉出自家审神者是在诚心发问而不是故意怼他。
现在轮到鹤丸国永愣住了。
他记得真中鸣经常上网逛论坛来着,难道现在的审神者们都不讨论这些八卦了吗?
“也不算老人家,年岁比较高而已。”鹤丸国永只好给出解释,“比如三日月那家伙,主公您应该听到他的自称了吧。”
“老爷爷?”真中鸣回想了一下。
鹤丸国永点头:“以及上次跟您一起打游戏的小乌丸殿,都属于‘老人家’这一范畴。您平日里没有关注类似的信息吗?”
其实还包括他自己,如果真要算起来的话,他鹤丸国永的辈分也挺大的。
“原来是这样。”真中鸣恍然大悟,随即报出了几个名字,证明他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可是他们不是很讨厌我吗?”
啊?
“您这又是从哪里听到的?狐之助说的?”鹤丸国永哭笑不得,但一提到狐之助,语气又危险了起来。
狐之助昨晚是在真中鸣的房间里过夜的,刚才烛台切光忠临走之前狐之助跟着对方去厨房吃属于它的零嘴,这片区域只有真中鸣和鹤丸国永二人,因此可以很放心的说话。
真中鸣摇头:“因为别的审神者都说这些刀心思很难猜,还举了一些典型例子,所以……”
所以他就自顾自地对号入座了,也因此郁闷了好几个晚上。
“我们现在就去吗?”真中鸣赶紧岔开话题,向鹤丸国永询问。
“您愿意让他们坐久一点也可以。”其实鹤丸国永心里也没底,他只确定小乌丸和三日月宗近肯定会来,剩下的人的情况他也不清楚。
所以当鹤丸国永看到房檐下满满当当坐着的人,一时间挑了下眉,顺口说出了最熟悉的一句话:“这可真是有点吓到鹤了。”
听到动静,手捧茶杯的髭切首先转头,笑眯眯地冲着真中鸣打了个招呼,完全无视了一旁的鹤丸国永:“审神者来了啊。”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真中鸣有一种被蛇盯上的感觉。不是那种冰冷的视线,而是纠缠着,渐渐无法呼吸的跟随。
髭切说完后,所有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捧着茶杯同步转向了真中鸣和鹤丸国永所在的方向。
小乌丸点头,对着真中鸣招了招手:“审神者,来为父这边坐吧。”
真中鸣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像是第一次被迫上台表演的人,背上传来来自鹤丸国永的推力,一步一步地走到小乌丸的身边坐下。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在身边,再加上刚才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真中鸣一下子镇定了很多。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比起一开始见到这些人时的瑟瑟发抖,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地瞧了眼鹤丸国永,得到了对方带着自豪和骄傲的眼神。
他早就说了,审神者就是见得人太少了,没恶意的人多见见自然就没事了。
至于身高?那还是从长计议吧。
小乌丸随手拿起一块饼干喂给了真中鸣,暂时处于大脑宕机状态的真中鸣想都不想就张开嘴,嚼了几口后才反应过来,拿起一杯没人动过的茶,装作在喝的样子,尝试遮住自己已经羞红了的脸。
主要是小乌丸的体型和真中鸣太过接近,脸也是一副少年人的样子,真中鸣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同龄人喂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