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那天全都说了,不然,刚刚也说了,但他们却谁都没有提出要结束这段分居的日子。
严立纲很想,尤其是每晚睡在双人床上的时候,他都格外思念她。偏偏近来他忙着将公司的人事重新做调整,好让自己能够稍微下放权力,所以,现在的他可说是比以前更忙,因此不敢、也没立场敢先开口说结束分居。
而栗书禾,她并不确定自己想不想结束分居,现在这样“情人以上、夫妻未满”的生活似乎也不错,她不会再待在大房子里,终日发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况且,这里大多时间好友珍珍都会在,两人时常谈天说地,聊些女人的话题,也让她觉得生活的重心不会又只在那个忙碌的男人身上。
严立纲随她进了屋里,跟上次只浏览过一遍不一样,他仔细检查着屋内每一个角落,尤其是窗户关得牢,门锁也有加门链,她晚上住在这里安全应该不会有问题后,他就爽快告辞。
“你……就这样走了?”栗书禾惊诧的望着他。
“不然呢?难道我这么识相离开不好吗?”他低下头看着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调侃神情,嘴角也微微勾起,“还是……你希望我留下做些什么?”
她听出他暗喻的调笑,不禁气恼的反驳,“我才没有任何希望。”
“那我走了。”见她嘴硬,他也很干脆的转头就走。
现在他已明白她的心结,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正在改进中,自然不会再因她之前暧昧不明的态度而心慌,因此面对她时也多了几分从容。
“等等!”她连忙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却在抬头看见他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后,又恨恨的甩开。
为什么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像是越来越坏了?
以前他对她像是娇宠,后来则变得霸道,现在,似乎又多了种深沉难以捉摸的感觉。而且自从他出院以后,常以戏弄她为乐。
“刚刚的事情,你还没给意见。”她实在受不了他有话该说却老是不说,吊她胃口,索性自己先问了,否则晚上她铁定失眠。
“你是说有人要找你去开班授课的事?”他笑看着她,她紧张的神情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她还会在乎他的想法,代表在她心里虽然想调整一下自己生活的重心,可目前却还是不自觉把他放在第一位吧。
“嗯。”她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双臂环胸,理性的反问她,“你有想过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吗?是想听到我的支持,还是想听到我的反对?”
她不懂他的意思,眼神显得有些困惑,怔怔地看着他。
他轻轻揉弄着她的头发,低沉嗓音缓缓在她耳边响起,“假如你已经做了决定,相信这是你下决心要做的事,那即使我反对,你也不会妥协。反之,若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听我说了反对后就放弃,那么,在你心中期待的或许就是我的反对,希望由我出面来阻止你。”
他正视着她的眼,继续冷静分析,“你曾说想要做个贤惠的妻子,后来又说,你想要做到不让我担心,可现在的你,想过要当我什么样的妻子吗?”
当他什么样的妻子?这问题她似乎在一、两年前开始钻牛角尖后,就没有想过了。栗书禾愣了下,直觉的在心里给了自己答案。
过去这段时间的经历,她从只会在他背后默默无声的等待,被人嘲笑拖他后腿又无法反驳,到遇见珍珍,珍珍鼓励她重建生活目标,建立了信心,一幕幕都像跑马灯一样,快速从她脑海中掠过。
她闭了下眼,然后又睁开,露出一抹美丽的笑靥。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想答应,而且想尽我的全力去做好这件事。”她认真严肃地回答他的问题,接着,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说:“因为我想要有自信,想成为一个自信的女人……”站在你的身边。
后面那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可她想,那将是她无论如何都会努力达到的目标。
未来当有女人再觊觎她的男人时,不用依靠任何保证,她期待自己能够自信、温柔大方的站在他身边,搂着他的手,理直气壮的表示“这是我的男人”,“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我会处理,与你们无关……”
严立纲自然不知道短短几十秒的时间,栗书禾的脑子里已经转过那么多念头,他只是很高兴她能有这样的想法。
老实说,他一开始并不介意她愿不愿陪他出席社交场合,那时他单纯的认为,自己只要保护好她、给她生活所需要的一切就好了。
甚至,他想就这样一直将她守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也不错,因为男人的独占欲作祟,总会想将自己的女人藏的好好的,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美好。
不过偶尔当他应酬回家后,见她为了他身上的烟酒味或香水味而皱眉伤心,他也会觉得她或许该有些改变,扩大自己的生活圈。
尤其这次两人深入谈话后,他终于明白,无论他将自己的羽翼伸得多么宽广,但对于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