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别积极,还特别能说比二丫她爹都能说,好几回,他都抢着二丫她爹的话头说话。”连叶儿就道。
“…???还这么能说啊,这往后也是个做来人的料子。”张氏就道。
何止能说还非常热心那,连蔓儿心想。
“这还真说不准。”吴王氏如有所思地道。
说到商怀德,张氏立刻就又想起了商宝容。
“…???不是托你给说婆家,有合适的了没有?”张氏就问吴王
“…???哪那么快!”吴王氏迟疑了一下,就笑道,“再说,主要托的还是我们大哥、大嫂连带着托我。这屋里没外人,我说话也传不到那边去。我实话实说,宝容这丫头正经不错,就算年龄稍微大点,找个好婆家不难。就是……”
吴王氏这么说着,就看着张氏和赵氏笑了笑。
“咱三姨那脾气,和你们老太太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好了,那是啥都好。要是万一有点不如意那也是说翻脸就翻脸。就算不说当面咋样,背后里啊,那不定咋叨咕那。祖宗八辈都不得安生……”
“咱不是那把说媒当营生挣钱的这事可得小心又小心,稍微一般点儿的,我都不敢去说……”
张氏和赵氏就都点头。吴王氏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小周氏难伺候,给商宝容说亲这事,最好是吴玉昌媳妇来。
连蔓儿低头偷笑。
“叶儿,你回来的时候,那边吃上饭了没?”赵氏终于找到空挡说话了。
“摆上桌子了,这会应该吃上了。”连叶儿就道。
“那你爹是在那吃的不?”赵氏就道,“要是没在那吃他回家咱晌午没预备饭。”
“他好意思不留我爹在那吃。”连叶儿就道,“不是我爹,谁给他上县城里跑腿,这跑前跑后的,耽误多少工夫啊。一顿饭他还舍不得可得了!”
“肯定得留那吃。那不还有来人吗,人家也得开口没有让回来自己吃的理。”吴王氏就道。
连蔓儿暗自点头,若只有连家自己人,或许还有可能不留连守礼吃饭,但是有外人在,如果不留连守礼吃饭,那就该让人讲究了。就算是周氏撵连守礼,连老爷子也会把连守礼给留住。
“我爹在那,还得罪人了。”连叶儿又气鼓鼓地道,“芽儿她爹当着那些人的面,就埋怨我爹。我说我爹不为他说话,不把侄子当一回事啥的。
我爹这是招谁惹谁了。”
“是当着人面说的?”吴王氏想了想,就道,“那估计不是埋怨你爹,是说给来人听的。”
“那肯定也是把我爹给恨上了。别人他们又惹不起,最后还是得我爹顶缸。”连叶儿就道。
吴王氏和张氏都说不至于,不过她们心里却明白,连叶儿说的没错。
连叶儿和她们想的一样。她之所以赞同连守信避开今天的事,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而连守信主动要躲避,也未必?这个考虑。
连守信不仅仅是厌恶连守义、四郎和连兰儿交恶,相互败坏青年男女的名声这件事情本身,经过昨天,他也应该猜到了最后的结果。
如果连守信在场,连老爷子势必要拿连守信来压服连守义、四郎。
而现在连守信不在,连老爷子能压服住连守义、四郎,其实也是借了连守信的势。
“你爹也不会说个啥,来人说和,他就该回来。”赵氏慢吞吞地说道。
“是我爷让他在那别走的。”连叶儿就道,“我nǎi还打算让我娘过去帮着烧火做饭来着,好像我爹吃他们一顿,他们多亏,还得让我娘过去干活好找补回来点儿似的。”
这么说着话,连蔓儿已经让人放了桌子,将饭菜摆了上来。大家伙这才纷纷洗手,围坐在桌旁吃了晌午饭。
老宅那边,吃过了晌午饭后,连兰儿两口子就坐着车回县城去了,两个来人也走了。
事情解决了,连老爷子坐在炕头上,却依旧愁眉不展。
四郎一直没有回来。吃饭前,连老爷子相继打发了六郎、连继祖、连守礼、去找四郎,却都没有找到。连老爷子又叫连守义和何氏去找。这两口子却坐在那没有动,说是那么多人已经找了,没找着,他们去找也一样找不着。
连守义甚至还说四郎走了就走了,要是不回来才好那,那家里就少一个人吃饭,也不用给他花钱娶媳妇了,还能给连兰儿、银锁出气、报仇。
“用我娘的话说,他死外头才好,去一块心病。咱该放炮仗、吃喜儿,嘿嘿。“连守义还咧嘴笑着道。
这话的味道很不对。连老爷子少不得说了连守义几句,措辞却极温和,周氏当然不会不吭声,不过难得地没有炸起来,也只是说了两句就放下了。
毕竟还有来人,连兰儿两口子后晌还得回家,因此,在推迟了两次开饭的时间后,连老爷子就说不用等四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