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张衡远随即出列应道。
“臣今日第一本奏折,是参奏兵部尚书晏德,失职失责,未能及时获悉,宣王调兵谋反的动向,致使朝廷损失数万兵马,岁宁公主至今昏迷不醒。”
话落,晏德从后面站出来,眼神飞快的扫过端王,跪倒在地。
他的胡须不断抖动,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张衡远的声音,仍旧在继续。
“臣的第二本奏折,是参奏卫国公府柳文庭,勾结叛贼,意图谋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落在柳家人心里。
卫国公立刻跳起来反驳道:“张相公,你信口开河,文庭已经被陛下免去科考资格,是废人一个,怎么会勾结叛逆?”
“柳国公何必如此着急,本官是不是信口开河,稍后自会见分晓。”
张衡远并没有因为他的疾声厉色,而有半点的慌乱。
他只是淡淡看向柳国公,说话仍旧平稳如常。
建元帝眼神扫过赵成,他立刻向前走了两步,宣道:“陛下有旨,请张相公继续说。”
卫国公立刻闭嘴,青砖上跪着的兵部尚书晏德,已经快要瘫软在地。
可没有建元帝的发话,他不敢发出丝毫动静,强撑的身体,抖动不停。
“臣今日第三本奏折,瑞王殿下和岁宁公主守城有功,请陛下予以奖赏。”
他的话刚说完,瑞王就出列道:“陛下,守城并非只是,臣和岁宁公主的功劳,还有无数将士,浴血奋战,臣已经拟好名单,请陛下过目。”
看到建元帝点头,赵成才走下去,将瑞王手中的奏折,呈上来。
建元帝只大致看过,便搁置在一旁,扬声道:“此事容后再议,继续说。”
“是,臣遵旨。”
瑞王再次行礼后,退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张衡远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这平静的声音,此刻却如同神话故事中,阎王的催命符一般。
额头的汗不停地冒出来,像是要把身体的水分流干一样。
“臣今日第四本奏折,宣王甫一攻城,朝中不少官员,试图携带家眷,逃离长安,丝毫没有为官者的职责和气节,臣请陛下严查。”
第四本奏折宣读完毕,已经有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建元帝冷眼看着,并没有立即发落,而是道:“继续说。”
“第五本奏折,朝中有人勾结叛逆,企图趁陛下避暑之际,攻下长安,幸得处置妥当,可朝廷损失惨重,请陛下下旨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