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于安琪没料到张庭江一开口就是问这么敏感的问题,顿时有些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来传言不假。”看到于安琪的反应,张庭江冷笑了一声。
她原以为雷之远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没想到她还是错看了他,他根本就是一个爱记恨、要阴谋的小人。
明明只有两个缺,雷之远却增额录取自己,却又一直不分派工作给她,让她成天无所事事、枯坐办公室,引得同事们个个侧目,风言风语四处流窜。
其中最夸张的版本就是指她靠着美色,在应征时使出浑身解数挑逗雷之远,让他在意乱情迷的状况下录取了一个毫无用处的花瓶。
正因为如此,张庭江可以感觉得出来,办公室的女同事或多或少都对她有莫名的敌意,最好的证明就是每次张庭江和她们打招呼时,得到的总是一脸冷淡。
这就是雷之远的诡计吧!让自己因为承受不了闲言闲语而自动请辞。
张庭江越想越生气,她一把推开椅子、丢下一脸茫然的于安琪,气冲冲地直接跑去找雷之远算帐。
叩叩叩!
“请进。”办公室里的雷之远应道。
“雷先生,我有事找你。”张庭江声音紧绷,怒气一触即发。
听到张庭江的声音,雷之远连忙抬起头来,当他看到一身驼色套装的她时,眼睛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赞赏。样式简单、剪裁合宜的裤装搭配蓬松挽起的长发,衬托出张庭江鲜明的都会气质,让人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有什么公事吗?”感受到她不友善的态度,雷之远斜靠在椅背上,饶有兴味地问道。
“公事?”一听到这两个字,张庭江圆睁的双眼怒火更炽。“这正是我想要请教雷先生的,请问我的‘公事’是什么?”
虽然说是请教,但张庭江居高临下的气势比较像是在审问罪犯。
望着生气的张庭江,雷之远发觉她发火的模样特别具有生命力,十分吸引人。
“你是不是太离谱了?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上班都快一个月了,竟然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工作内容是什么?”雷之远叹了口气,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宽容模样。
“现在请你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把工作守则拿出来看看,关于一位专案执行该做什么工作,上面都记载得很清楚。”
张庭江不屑地扯动嘴角,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玩起恶人先告状的把戏。
“不用回去看工作守则,我现在就可以把专案执行该做的工作一条条地背给你听。请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应该很清楚我所指的‘公事’到底是什么。”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还真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雷之远故作迷糊。
雷之远的嘻皮笑脸让张庭江十分恼怒,既然他要装傻,她就直接挑明。
“雷先生,我知道你们有钱人整天闲着无聊,所以喜欢找乐子解解闷,但是你找乐子也要找对对象,比如说你可以找一些和你一样闲着没事做的阔小姐,何苦为难我们这种平平凡凡过日子的小老百姓?”
“什么意思?”雷之远这次没装傻,他真的不知道每天被公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闲得找乐子的有钱人。
“什么意思?”张庭江的火气顿时爆发,随即对着他大吼:“应该是我问你的话!如果你觉得我不适合当公关,为什么还要增额录取我?既然增额录取我,那就代表你认为我尚有一些可取之处,那又为什么要把我晾在一边什么事也不让我做,害得我被同事误会、被大家排挤,被别人在我背后说我是个只会搔首弄姿、取悦老板的骚货?”
张庭江说到激动处,啪的一声,一掌用力拍在桌上,雷之远的心脏也狠狠地跟着震动了一下。
这个女人有暴力倾向,想起雷毅的文质彬彬,他真的要“送羊入虎口”吗?
“不过是叫了你一声‘保险套先生’,值得你这么记恨吗?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张庭江不是任人耍得团团转的人,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我——不——干——了,再见!不对,是不见,永远不要再见。”张庭江高高地昂起下颚,态度骄傲得像个刚将乱臣贼子斩首示众的女皇。
永远不要再见?他可没打算批准她的辞呈,他才舍不得让她消失——不对,他是舍不得这份主动送上门的大礼飞了,她可是他准备送给雷毅的秘密惊喜。
“哦!”雷之远假装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回事。你先别动怒,我想是你误会了。”雷之远试着安抚张庭江暴怒的情绪,
“哈,误会?”张庭江秀眉一挑,露出一副夸张的笑容,但嘴角净是不层与嘲弄。“难不成你雷大老板钱赚太多想要回报社会,特别请个人回来白吃白喝、白拿薪水?”
果然聪明,一猜即中。他的确打算让她光领薪水不做事。在他联络上雷毅之前,他必须掌握住她的行踪,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成为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