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看电影,甚至喝咖啡也行呀。”连这也要他教,
“喔……”了了,原来还有这一招。“可是她现在躲我躲得很厉害。”
“去她家门口堵人呀!”真是被他的蠢给打败了!
亏他是世界有名的珠宝设计师,设计才华有目共睹,但是谈感情却是一等一的白痴。他不会连新婚之夜都要请教别人吧?
“对厚。”他的确没想到有这招,亏他还呆呆地在原地等了一个星期,还真是笨。
不会吧?真的连这个都不知道?!梁嘉国对于他的迟钝只能翻翻白眼,接着又煞有其事地建议。“要好好整理你的仪容,最好把胡子剃一剃,女人都很注重外表的。”
其实他会这么说,是有点别有居心,因为打从他认识开阳的第一天,他就是这副模样,他也很好奇没有胡子的开阳是何德行?
“剃胡子?”开阳一听,立刻用双手拚命护着宝贝胡子。“我不要!”他视胡子如命,好不容易才留这么长,才舍不得剃掉哩。
“既然如此,追不到人就不要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
“这……”开阳陷入天人交战,呜……他不想剃掉胡子啦。
梁嘉国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陷入两难的他,每次都被他呼来唤去、大小声,总算有机会扳回一城。嗯……真爽!
白家的窗台边,瑶光手中捧着一只水晶天鹅,蹲坐在椅子上。同样的姿势她已经维持好几个小时,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表情则是变化万千,时而笑、时而蹙眉、时而深思。
这几天,瑶光将自己关在屋里,哪里也不想去,因为她满脑子都被熊开阳那个突兀的吻缠绕,害她的脑神经跟着纠结成一团。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因此又开始惧怕男人,她只怕他!
其实“怕”这个字眼也太过强烈,应该是说“吓到”。她并不是被他的吻吓到,而是被他的突然吓到;她曾想过,如果他当初的举动不要这么突然,她应该不会被吓到落荒而逃才对。
不曾跟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她,会被吓到是正常反应,但惊吓过后,反而对他的动机更加在意。
他为什么突然吻她?是因为……一时兴起?这个猜想让她很不舒服,如果自己的初吻只是因为他一时兴起而失去的话,很伤人。
喜欢她?这个猜测让她脸发烫,唇角上扬,她最希望是这个答案。
也许……只是想轻薄她?一想到这个,她的眼睛就布满阴霾,难道是因为她曾被坏人非礼过,他就以为她是随便的人吗?
这个问题她反复问了自己不下千百遍,但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毕竟她不是开阳,不能替他回答;可是她又不敢找他当面问个清楚,才会当只鸵鸟躲在家里继续猜。
她知道他一定又会到瑜伽教室找她,但她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面对他。
不是害怕,还有其它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情感。矛盾地纠缠着;想见又不敢见,不见他又心痒痒的。
每天下午五点,幸福就开始焦躁,因为它前一阵子都是这个时候去公园散步,它的生理时钟已经跟着调整过来了。
而不只是幸福,就连瑶光自己也是四点多就开始心神不宁。就在她没有预警的情况下,他已经融入她的生活的习惯,一时戒不掉。
“瑶光,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休息这么多天?”看着独自坐在窗台边发呆的小女儿,好久不见的忧愁再度出现在白瑞方脸上。
一个多星期前,他总算感觉到瑶光走出小时候的阴影,她明显地不再躲他跟躲鬼似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但是他真的很开心。
可是她这几天好象又缩回壳里,令他不禁又开始担忧起来。
“我没事啦,只是想偷懒而已。”她爱娇地握着父亲的手强颜欢笑,不想让父亲操心。
“没事就好……”她的主动亲近让白瑞方更是老泪盈眶,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碰过他最亲爱的小女儿了。
看到父亲激动落泪,瑶光也跟着鼻头泛酸,忍不住抱住他。“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真的很不孝,被一个坏蛋绑缚自己的心灵这么久,同时伤了父亲的、“。
“你没事就好……”白瑞方老泪纵横地紧紧抱着女儿,重愠好久不见的亲情。“有事一定要跟爸爸说,不要再闷在心里,会间坏身体的。”
“我真的没事。”擦去眼泪,瑶光再度挤出一个带点苦涩的笑。
“那就好。”他当然不相信她的话,但是女孩子长大了,总有些不想告诉父母的心事。突然,他的注意力被她掌中的美丽天鹅夺去。“这是什么?好漂亮。”
“这是一个……朋友送我的。”对她来说,熊开阳是她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要不然她这几天心情不会这么挣扎。
“这只天鹅雕刻得真好,姿态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白瑞方接过她手中的水晶天鹅,惊艳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