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上的褚十七忽然挣扎起来,然后冲开口下面狂吠。
江饮低头一看,那些不明生物都在往一个方向爬去。
突然,他想起来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呜咽。
是那位向他求助的小男孩?
江饮皱眉,环视一圈。
房间有源源不断的不明生物爬进来,密密麻麻的一片白,他们爬行过的地方留着一大滩水。
江饮站着的位置靠近楼梯口,分明是很显眼的地方,动静也不小,但那些不明生物却没靠近江饮,而是选择爬进瓷砖开口。
福至心灵。
江饮把奥杰扔到阶梯上,将褚十七放在楼梯口:“先上去。”
楼上一定有什么东西让那些不明生物不得上去。
很可能是不能碰水的东西。
什么东西不能碰水?电子仪器。
或者说中心系统。
江饮返回洞口,尾巴一扫就能扫开一波不明生物,这种有外挂的感觉十分爽。
他跳了进去:“余鹦?”
前方角落一声细碎呜咽,江饮立刻朝他蛇过去,离声音越来越近时,他伸手去捞男孩,摸到一手湿。
这是被包围了。
江饮凭着感觉扒开上面的不明生物,每摸到一手滑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甩在身后,连续几次,江饮终于接触到了一片湿漉漉的布料。
江饮将人捞起来,迅速出去。
待行到光亮处,江饮才看清余鹦被五花大绑,嘴巴里塞了一大团不知道哪里来的棉布,叫不出声,只能发出呜咽。
江饮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扔了,又将棉布扯出来。
余鹦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看样子没少哭,这时一被人救,忍不住抱住了江饮脖子,头埋在江饮肩窝里再次大哭起来。
江饮浑身一僵。
他平生怕的东西不多,而“怕别人哭”这件事光荣挤进“害怕”行列。
他既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也不知道怎样才会让人好受一点。
江饮就这么抱着他,须臾,他僵硬地轻拍余鹦的后背,算是安慰。
不得不说,余鹦很瘦弱,江饮抱起来毫不费力。
他背后的肩胛骨十分突出,江饮轻拍着,只觉得摸到一手骨头。
余鹦似乎没有从他肩膀上抬头的意思,江饮也不好开口让他下来,于是只好一手抱着余鹦,一手拖着奥杰往楼上爬。
蛇尾在楼梯上爬行的速度有点慢,褚十七四条小短腿比他还快,每走几个阶梯就停下等江饮,并没有出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