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怒放花野,野狼烧杀抢掠。他们涌入草原,横冲直撞,掠夺娇花,引夜莺嘶叫不止。
叫声激起血性,于黑夜中灌满力量。
一箭穿喉,捅入夜莺深处。
明月高悬,风声不止,群兽作乱,百花哭啼。
直至天光微明,破晓时分,野狼于玫瑰花瓣下留下烙印,臣服于自然,信仰于自然,一切悄然变化,无声无息,吞没每一只野兽,每一朵娇花。
“所以你是去缝娃娃了?”
江饮瘫在床上,被褚十七带着洗了个澡,现在身上各种痛全部袭来。
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好很多,褚十七没有像之前那样咬他,至少没有咬破皮。
然而也就只有这一点比上次好。
这一次同上次一样,从脖子开始到脚踝,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咬痕,吻痕,掐痕,各种痕迹,遍布肌肤。
四十八小时过去,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再到黑夜,他疲惫不堪,嗓音嘶哑,身下频频传来剧痛。
褚十七面对面将他抱着,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嗯,缝娃娃,扎了满手血。”
江饮轻笑。
这一笑,身体动了一下,下身某个地方又传出剧痛,生生把他的笑给逼了回去。
褚十七察觉,他从江饮肩窝上抬头,看着江饮嫣红的唇,上面又多出了好几道咬痕,明显是江饮这两天因为忍受不了剧痛而咬出来的。
褚十七看了一阵,微微抬手,拇指轻轻抚过那些伤口,说,低声说:“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江饮拉下他的手,埋首在他颈间,嘶哑着声音说:“不用。”
褚十七听着,忽然笑了:“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用点力?”
江饮:“……”
他不再说话,褚十七也笑笑,抱紧了他。
半晌,他缓缓说:“a找不到我,是因为我在镜子里。”
镜子等同于人为幻境,用系统功能是定位不到的。
当晚,褚十七看着江饮被王上绑,怒火中烧,迟迟不肯走。
很明显,他也冲动了一回。
之后他亲眼看到王上把江饮的腹部往死里摁,他恨不得当场撕了王上。
同时,他也意识到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如果这件事一直不解决,江饮就会一直受困。
于是他趁着王上转身离开之际,用刚回来的一丝法力,把自己直接送到了王后的墓室中。
褚十七黑乎乎的小身影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