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十七轻轻抹了抹妖兽图案,怎么抹都抹不掉。
他像是在斟酌语言,蹙眉半晌,说:“假如,假如这个图案抹不掉,你会怎样?”
江饮冷笑:“你不是说会想办法?现在抹不掉了?”
褚十七看他似乎隐隐恼怒,沉默片刻,突然轻轻扣住江饮后脑勺,去堵住他的嘴,撬开他的牙关,撩拨红舌。
江饮没动,任他胡来。
没过一阵,他们呼吸渐乱,江饮动了下,下身开始剧烈阵痛,刺激他的大脑,让他瞬间清醒。
他扣住褚十七的肩膀,头稍稍偏离,扯出几丝银白色细线,断开后搭在微肿的唇边,他微微喘气。
江饮蹙眉:“你想说什么。”
他现在很疼,绝对不能再疯一次。否则以褚十七的精力,他真的会死。
褚十七跟他额头抵额头,再次去碰他的唇,舔掉上面银白色的丝线,就在他唇边喃喃:“我能不能自私一次,把你留下来?”
江饮闻言,微喘着气冷笑:“你觉得能吗?我还活着,我难道要在地狱活一辈子?”
褚十七微顿,随即继续吻了上来。
在呼吸错乱间,他忽然说:“我的意思是,我上去找你,你同意吗?”
江饮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他微张着唇,没说话。
褚十七看了他半晌,目光停留在他一片水色的眼眸和微红的眼尾上。
半晌,他眼神暗了暗,低声说:“你不回,我会当作你默认。”说完再次吻了上去。
呼吸彼此交织,江饮脑中混混沌沌,但下意识迎合对方的侵略,手慢慢环上了对方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他并不排斥褚十七。
所以褚十七问的问题,他也在思考。
他大概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弯了。
这意味着他以后不会娶妻生子,而就算他不弯,他也不会娶妻生子,他只想养十七八条狗,跟他们团团挤睡觉。
他跟褚十七在这一次清醒时做了后,他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发生,那是在自欺欺人。
江饮也不知道自己在顾虑什么。
如果是顾虑发情期,那他完全可以在那段时间不出门,反正万事有褚十七来代劳,他在系统里赚的钱话也花不完,就算不工作,他也能一辈子吃到老。
江饮不是犹豫不决的人,一旦他想清楚了前后关系,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就格外有数。
所以,褚十七问的时候,他只是犹豫了一下。
原本想开口,但这种事情实在难以启齿,他就干脆不说话。
其实也是默认了褚十七说的话。
他一生没什么追求,只要快乐和安稳,而就算没有褚十七,他也得到了。附赠一个褚十七,可能会热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