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野花野草缠绵悱恻,丛中满是暧昧气息,风吹不散,雨清不完。
褚十七放在江饮腰间的手忽然间动了一下。
丛中娇花紧靠野草,将花蕊中的晨露流落野草尖,微微压弯了野草,而等晨露滑落草尖,野草迎合野花,但并没有多余动作,让小小的一片草丛徒留暧昧痕迹。
片刻之后,褚十七跟他微微分开,一只手轻轻放在他颈间,似乎在推拒,但拇指轻轻抚过江饮颈间的喉结,眼神晦暗。
半晌,他轻声:“好吧,我承认,我有点疼。”
江饮喉结微动,被褚十七手指捕捉到。
他嘴唇微红微肿,气息紊乱。闻言,细瘦白皙的手轻轻搭在他的缠满绷带的脖子上,说:“除了我咬出来的,你还有其他的伤,是吗?”
褚十七还没说话,江饮就先一步说:“你实话实话,别骗我。”
空气凝滞一阵,褚十七淡笑,环腰把他抱得更紧,脸埋进他的肩膀,闷闷说:“嗯,杨塬把我的手臂给拧断了,粉碎粉碎的;还捅了我一刀。”
“挺疼的,”褚十七低声,“你帮我骂他,我可能就不会疼了。”
江饮身体前倾,抱着褚十七的后脑勺,并不言语。
片刻,褚十七闷闷说:“我擅自把你带进系统这件事,我做得不对,这次就当我得到了报应。你别总是自己揽错,多想想别人对你做过什么。”
江饮脸色难看:“我没有要报复你的意思。”
停顿片刻,一声轻笑从耳边传来,褚十七抬起了头,亲了亲他的唇,说:“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是我自己想这样。我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你咬回来,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江饮沉默,没再说话。
褚十七微笑,轻轻捧着他的脸,说:“时间还长,我们上去再玩几天?这里时间太短了。”
江饮蹙眉:“你这样行吗?”
褚十七闻言,淡笑,手中微一使力,让江饮瞬间腾空。
江饮猝不及防,下意识拢住了褚十七的脖子,但下一秒明显看到褚十七眼中面上划过一丝痛色,他又连忙放了手,改握他肩。
然而手一放上去,他脸上痛色更浓,江饮脸色发白,又放了手,去握他胳膊,然而此时褚十七托住他臀部的手忽然松了一下,但紧接着又将他往上提了提。
江饮再也不敢碰他,连忙说:“你先放我下来!你身上都是伤。”
褚十七站在原地没动,他目光越过江饮肩头,看向某一处,似乎是打算在原地缓一缓。
片刻,他脸色灰败,淡笑说:“没事,带着伤我也能把你抱到传送口。可以的话,我今晚做点其他的事证明一下我还没瘫,你会配合我吗?”
江饮蹙眉,随即长腿伸直去接触地面,自己从褚十七身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