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做贼心虚的那种狂跳。
“用我那部。”
傅景丰牵住她的手,迈着大长腿带她用他的专用电梯。
他没有多问过一个字,关于她高烧后突然刺刺的原因。
他应该是知道林若冰的新闻是她找人发的,她认识有本事的人,基本上都是傅景丰以前介绍给她的,这次她把号码给了温馨,叫温馨去找的那位老总,但传到他那里其实温馨还是顾唯一都是一样的。
但是他只字未提。
也罢。
他向来都是这样。
让他解释他就会嫌弃她不信任他。
顾唯一跟他同乘一部电梯,今次格外心肝胆颤。
她没想告诉他她恢复记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
他既然离不开林若冰,就该选择林若冰而非继续跟他纠缠。
男人在女人之间总是犹豫不决。
他们总说他们分的很清楚,朋友,爱人,谁是什么样的角色。
他们认为女人不该怀疑他们,作为同床共枕的人,她们该信任,充分的信任。
呵!
信任最后换来什么?
轻则丈夫被小三拐跑,落得自己带着孩子苦巴巴的生活。
重则……
她三次重伤,一次差点流产,一次差点残废,一次差点丢命。
现在谁要是再跟她说什么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她第一个随手抄起个东西就朝着那个人头上砸去。
是的,最好能砸他个脑袋开花。
他要是生气,她就告诉那家伙,“你该信任我,我手上知道轻重,绝不会让你死,你看你不是活得好好的。”
信任,去他的信任。
俗话说人无完人,要完大家一起完。
电梯打开,顾唯一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条件反射的走了出去。
傅景丰站在里面,默默地叹了声。
“傅总早,唯一姐早。”
“……”
章楠的问候声让顾唯一回过神,她下意识的停下来,条件反射的转眼看他。
傅景丰已经头也不回的迈着长腿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
顾唯一提着一颗心,半晌才慢慢放下。
一切都要归于平静。
十点多,开完会,她桌上放着一份梨汤,章楠说:“是咱们傅氏酒店主做甜汤的大厨亲自送来的,说是傅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