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地?”我的心‘突’的跳了一下,莫非是医鹤送来的?
琴儿见我一脸紧张,小声的道:“今天早上,我替您整理衣物的时候,发现它被装在这篮子里,放在衣柜中,我以为是您带来地。”
看来医鹤真的来过。可他为什么不直接交给我?难道他连见我一面也不情愿了吗?轻抚着白白软软的毛,我的思绪又飞回到了在破庙里的那一幕。才不过短短半个月。一切都变了。
“小姐。”琴儿挥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姐,您不是说有急事吗?”
琴儿的话提醒了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整垮那个紫发才是正道。将白狐安顿好。我和琴儿开始着手准备要用的东西。
~~~~~~~~~
申时,比武场。
现在太阳还比较大,文武百官顶着一头汗分坐两旁,一个个擦亮了双眼期待着即将开始的表演。
我和龙君并肩坐在最上端,头上是两顶巨大的九龙伞,身后有宫女摇着长扇,倒并不觉得热。
离烙很准时地赶到了比武场,并带来了他的一队亲信,每人手中皆拿了一样兵器,有刀有剑。其中有一柄弯刀,正是当时围杀我们地黑衣人所用过的那种。
龙君似是盼望已久般。一刻也不耽搁,宣布道:“时辰已到,开始吧。”
由皇帝亲选的一队大内高手也各持武器入场,按照一对一的规矩与离烙的人开始了对决。或许是因为这种特殊场合,归云持刀站于龙君身侧,随时准备护驾。
我对这些比武打杀并没什么兴趣,反正不管谁输谁赢,最后的压轴好戏都在我这里。
枯坐了一阵后,战况已见分晓,大内高手武功虽然不弱,可是每每上场不到几分钟,手中地兵器不是被对方削掉,就是直接崩了一道大口子,尤其是那个使弯刀的,刀法诡异,专挑对方兵刃,不出片刻,便连挫数人。
我悄悄注意着身边龙君的反应,他的表
开始的平静渐渐转为僵硬,轻搭在龙椅上的手不知什得死紧,青筋突显。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稍稍放松了一下自己,假装若无其事的瞥了我一眼,可我看得出来,他心中的弦已经绷直到了极限。
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忍,身为皇帝,不但要肩挑一个国家的重任,还要面对一股股邻国强硬地力量,为这个国家的前景而忧心,可他倒底只是一个十七岁地大男孩而已。
台下的文武百官也一个个张大了嘴,脸色惨白,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连一向稳重的归云也握紧了手中的刀,如果不是肩负着护驾的重任的话,我估计他也会冲上去跟对方较量一番。
终于,两队人都比试完毕,皇帝的大内高手败得最多,赢的那几位兵器也皆有折损,众人皆沉默,这样的结局压抑着每个人的心,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这个叫离烙的家伙是不可能做没把握的事的。在众人还没想好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场败局时,我拍掌站了起来。
成功的把所有目光从离烙身上调了回来,我微笑着缓缓开口道:“汝越国不愧是兵器强国,我们的刀剑跟你们一比较,就跟木头做的一样,不堪一击,真是叫人心服口服。”
众臣听了我的话,惨白的脸变得更白了,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叔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道:“皇后娘娘,您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汝越国这次想必是有备而来,所用的兵器自然不是凡物,我们国家也有不少的宝刀宝剑,只是时间仓促,并未准备,否则,未必就不如他。”
离烙听了这一番辩白,不置可否的笑笑,并不答话。我瞥了一眼那位多事的大叔,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借口?真是死要面子。
被我扫了一眼,那位大叔很是不爽的摇了摇头,闷闷的退回座位上去,我这才笑着对离烙道:“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我们金朝虽然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可是,论骑射,我们不如戾突国,论刀剑,今天又惨败在汝越国手下。今是天下太平,各国均和睦相处,倘若有朝一日真有强敌来犯,我们该用什么来庇护自己的臣民和国土?”
台下人听到这里,都倒吸了一口气,好几位大臣意欲站起来阻止我说下去,被我凌厉的眼神一瞪,皆忍了回去。我接着道:“或许是我朝皇帝一片仁厚爱民之心感动了上苍,终于让我国诞生了一种新型的武器,它不但能远距离攻击敌人,而且杀伤力极强,任是金戈铁马,也管叫它有来无回。”嘿嘿,关键时刻拍了皇帝的马屁,也算是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幼小心灵吧。我回头冲他笑了笑,他一脸震憾的看着我。
不光是龙君震憾,台下所有的人都瞪圆了双眼看着我,不知道我是在吹牛还是在虚张声势。
离烙眼里也盛满了意外,不同于众人的震惊,而是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我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不慌不忙的道:“离驸马,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这样兵器赢了你,你便要应我一件事。”
墨绿色瞳孔里闪过一丝光芒,离烙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倘若是我赢了呢?”
“随你处置。”我毫不犹豫的答道。
“你。。。。。。”身边的龙君欲言又止。我在桌下踹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插手,被他还以一记怒目。
深深看了我一眼,离烙突然大声道:“好!我赌了。”
文武百官拼命朝龙君使眼色,希望他能出面阻止,龙君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