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烙脸色更阴沉了,“你也配提无辜二字吗?我北宫一族数百条人命,只让你们区区数人来还。这已经是便宜你们了。”
突然,江玉娇挣扎着爬到了笼边,泪痕满面的哭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求求你。。。。。。”
“你这没骨气的。你求他干什么?有用吗?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得意!”江继忠怒骂着将她拖了回来。
江玉娇猛的挣脱开他,脸上是前所未有地恨意,“爹,你给过我什么?为什么要我来承受这莫名的仇恨?我才十五岁,我不想死,难道这也有错吗?”
“啪、啪、啪”的击掌声打断了这一切,离烙向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接着,笼子被打开,我和江玉娇被人拖了出来。…..c n
离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难得语气平和的道:“以前,我给过你们姐妹很多次机会和理由消灭对方,可惜,你们一个无能,一个不忍,今天,我们不妨来玩一个游戏,一柱香之内,谁能杀死对方,我就给她一条生路,绝不食言。记住,这是唯一一次机会。”说完,一个族人将一把短刀放在了地上,点上了一柱香。
原来,他教唆江玉娇三番两次害我,却又告诉我真相,只是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这变态的魔鬼!
我回头看身后的江玉娇,她眼里正痛苦而矛盾的挣扎着,既有着对生地强烈渴望,又有着血脉亲情的难以下手。
“玉娇,你可不能这么做啊,不要上他的当!”笼子里地几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昨夜我和江祖贤已经翻脸,但此刻他也不愿见江玉娇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姐姐,我该怎么办?”江玉娇无助地望着我,眼里有着流不完地泪,这样的她让我心疼到了极点。
“姐姐,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听信坏人地话来害你,现在,我遭到报应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生活在这么恐怖的地方,没有饭吃,没有衣穿,还要受尽折磨和羞辱,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想活下去?如果死在这种地方,我的灵魂也会被永远禁锢在这里,永远无法解脱。”她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捡起了地上的短刀。
在笼子里的一片惊呼声中,她缓缓的靠近了我,“姐姐,进了这里,就等于下了地狱,我也没什么怕的了,只是,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外面,我知道你对我好,一直的宽恕我,反正在这里活一天也多受一天的折磨,不如,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这对你我,或许都是一种解脱吧。”
她幽幽的说完,举起了手中的短刀,眼中的绝望和凄楚震憾着我,让我忘了闪躲,只是怔怔的望着那把刀,雪白的刀刃从空中划过,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胸膛,她吓得闭上了眼睛。
没有预期的疼痛,也没有血花四溅,江玉娇手一软,刀落在了地上,我这才发现,刀刃不见了。
我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还好,刀刃不在我身上,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玉娇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接着,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不光是她,除了座椅上的离烙,其余人脸上也皆是意外,接着,便是失望和不满,纷纷看向了离烙。
难道,这是他有意耍我们的?但总算,他还有一点点良知,我露出一丝宽心的笑容,“喂,你可以放人了吧?”
离烙不理会众人的眼神。好奇的望着我,“怎么,她要杀你。你却一点也不恨她?”
我不屑地回望他,“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先击溃一个人的精神。再用这么残酷的方式给人一线希望,你想证明什么?原本我听了你地故事,还觉得是江家对不起你们,可现在,我才发现。你们比江家更加残忍可恶百倍。”
离烙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线条变得僵硬起来,我心中一紧,该死地,我竟为了一时口舌之快,把他给惹怒了,暗自咬了咬牙,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柔美的笑容来,“那个。你答应放她一条生路的,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面对我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墨绿色的妖瞳里闪过一抹光芒。继而笑道:“当然,我一向说话算数。来人。把她送到汝越国地军营里去。”
我心中一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会放过她吗?你把她一个女孩子送到军营里。这比杀了她还残忍。”江玉娇也是一脸震憾,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我是说过放她一条生路,可没说不惩罚,放心,进军营也死不了。”离烙一脸的戏谑,让人真想暴揍他一顿。
眼看着几个人上来要架走江玉娇,我顾不得许多,冲过去护住了她,“你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孩,不嫌丢人吗?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我跟你玩这场游戏。”
“哦?你想怎么玩?”不理会一旁希娃小声的干扰,离烙充满兴趣的问道。
我心思转动着,昂起头道:“只要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能伤到你,当然,这三天,你不许把我关在笼子里,不许还击,还有,允许我自由的活动。如果我做到了,你就要让他们所有人活着离开啼露山。”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离烙仰头大笑起来,“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很不公平吗?或许,你应该说,让我站着不动,吃你一刀,然后放人。”
“你自己说过,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你武艺高强,又有这么多族人保护你,我还觉得亏呢。”我吃定了他的自傲会让他答应我地条件。
果然,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大金的皇后,这么苛刻地游戏规则都能理直气壮的提出来,冲你这份胆量,我接受你地挑战,现在辰时刚过,三天后地这个时候,如果你没能做到,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