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发热期到了,”江行简为时越端来了一杯温水,“我没有找到抑制剂,就先用信息素帮你缓和了一下。”
事实上,江行简根本没有寻找抑制剂。
他才不想用那种劣质的东西代替自己的信息素。
时越的身体看上去还是虚的很,江行简用手背试了试时越额头的温度,他的体温依然高的吓人。
“我和爸妈说了今天中午不去家里吃饭,你好好养身体,这些天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放心好了。”江行简的话说的贴心又温柔,这是每个怀孕的oga都希望发生的事情。
有自己的alpha陪在身边,能给怀孕期间惶惶不安的oga不少的安全感。
可就算江行简这么说,时越还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有丝毫靠近的意思。
江行简在自己身边,时越忍耐的很难受,他渴望江行简的触碰和他的信息素,但他知道那已经不是自己的东西——离婚协议书横亘在两人的中间形成了深渊,内心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再做出卑微的举动。
时越双手紧紧环在胸前,身体因为体内翻涌的信息素影响微微颤抖着,他用力咬着牙,竭尽全力阻止着自己的欲望。
看着时越艰难忍耐的样子,江行简心里像是被塞满了石块一样沉重,他抽出几张纸巾帮时越擦了擦额头的汗,手却被时越打开。
“你别碰我!”时越第一次向他的少爷声嘶力竭的大吼,他的眼眶通红,脸上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江行简被打开的手僵在半空,他整个人被时越绝望的声音震撼到几乎石化——他从来不知道,时越已经这么排斥自己,连自己动他一下都觉得厌恶。
看江行简没有继续阻挠自己,时越挣扎着翻身下床,手脚并用踉踉跄跄的跑到了衣柜旁,他直接扯出衣柜最下面的抽屉,将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全部倒了出来,一边胡乱的翻动着倒出来的东西,目光一边寻找着什么。
终于,时越的目光落在被一本笔记压着的铁盒上,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扑向铁盒,把它握在手中。
攥着抑制剂的外包装,时越颤抖的手却怎么也打不开它,时越如同得了哮喘一样呼吸急促,手指毫无章法的撕扯着盒子,下一秒,抑制剂却被人从上方抢了去。
时越恐慌的仰起头,看到抑制剂被江行简牢牢的拿在手里时,时越的眼中瞬间填满了怯意,但他没有匍匐在江行简的脚边哀求,而是毅然决然地低下身体,在那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中继续翻找着抑制剂。
江行简完全没想到时越会是这种反应,他本以为时越会和以前一样哀求自己把抑制剂还给他,或者不惜抛弃尊严和面子跪在地上请求自己给他信息素。
如果时越肯低头,江行简想自己会将他拥入怀中,告诉他自己在,然后顺理成章的将他带回江家。
可是时越没有。
就算被发热期折磨到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时越也没有试图请求过江行简。
江行简低头看着时越坚决却故作坚强的声音,他几乎能听到时越强烈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