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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却也并不甚担心。

曲非烟沿官道出了湖南,又折向北方,雇船自大江横渡,只数日便行至了河北境内,一路上那“三尸脑神丹”虽发作了数次,虽是头疼欲裂,难以忍受,却也再无什么别的症状,她思及除死也别无大事,心中也便渐渐宽了。

一日傍晚之时,曲非烟终行至了平定州畔,此处景观极为雄奇,四周都是高耸的岩壁,一道丈余宽的小道蜿蜒夹杂在其间,要上黑木崖便唯有自中穿过一途。她方自漫步其间,却骤地看见前方有四道身影,将那本来便不甚宽的山道挡了个严实。当头的那名青年只二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魁梧,剑眉朗目,容颜甚是俊逸,一翎蓝衫上却尽是灰尘。与他对峙的三人一个是身材矮小的男子,一个是满面虬髯的大汉,另一名却是须发花白的老者。三人都身着黑衣,腰间束着青带,作江湖人士打扮。曲非烟站得颇远,却只隐隐听那青年冷笑道:“李阂那阉货勾结鞑子,对军情隐瞒不报,我杀他又有何错?”那老者哼了一声,阴□:“李阂身为东厂之人,即便真的有罪,也轮不到你这小小参将来执法!你以下犯上,罪该万死。若你现在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保个全尸!”那青年沉默片刻,忽地面露惶然之色,颤声道:“若卑职当真束手就擒,大人可否在刘公公面前帮衬一二?”那老者哼了一声,面色微缓,方欲说话,那青年却骤地如豹子般窜起,右手长刀猝地弹出,漾出一片雪亮的刀光,直直指向了那三人中的矮小男子!

那矮小男子的武功在三人中本便是最弱,又未料那青年会出手偷袭,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长刀穿心而过!但他骁勇之极,心知今日已是无幸,竟是闷哼一声,生生挺身向前了半尺,伸手向那青年的颈中扼去。那青年冷笑一声,一脚踢在了那矮小男子的胯骨之上,将他硬生生地逼开了几步,但那刀刃被他胸骨卡住,一时间竟是无法抽回。那青年当机立断,松手弃刀,右肩一缩,却是正避开了那老者自旁刺来的一剑,那虬髯大汉正到此时方自反应过来,怒喝一声,一刀向那青年头顶劈下。那青年冷笑了一声,竟是对迎头劈下的利刃不闪不避,猝地欺身向前。那虬髯大汉微微一愕,却是不欲和那青年拼命,脱手将长剑掷出,脚下却是倏然后退。此刻那青年想要避开已是万万不及,但他身形敏捷之极,身躯猛地一旋,竟是勉力避开了前心要害,但那长剑余势未竭,却依然还是自他右胸直穿而过。那虬髯大汉大为得意,心中方自一松,却骤觉胸前一痛,那青年竟是连人带剑地欺入了他的怀中,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柄匕首,狠狠钉入了他的前心!那老者大惊失色,他性格油滑,此时见二位同僚惨死,虽然见那青年也自重伤,又身无武器,却还是唯恐他情急拼命,转身远远避了开去。忽地那青年“啊”的惨呼一声,竟是仰天摔倒,抽搐了几下,便再不动弹。那老者回首望来,顿时大喜过望,转身奔了回来,向那青年的鼻端探去,却忽觉胸前一痛,竟是被一枚锐利的发簪深深刺了进去!那老者惨呼一声,反手一掌拍了出去,他要害受伤,击出此掌后已是再难支持,身躯摇晃了几下,终于颓然倒了下去。

那青年被他掌力推出数丈,又吐出了一口鲜血。重重喘息了几声,伏在地下再不动弹,胸口鲜血汩汩流出,将地面染的一片通红。那三人的武功其实均不在他之下,若非他智计卓绝,又浑不畏死,绝难以一人之力抵敌。他虽连杀三人,却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虽未身亡,却也是受伤极重。此刻他既已昏晕,胸前伤口又尚未止血,恐怕只过得一盏茶时分便会失血过多,再不能救。曲非烟隐在一旁将四人相斗情形看了个清楚,她虽是坚韧果决,对敌手毫不容情,却也并没有狠辣到对重伤之人袖手不顾的地步,外加又对这青年的智谋勇略都极为佩服,因此只略一犹豫,便走上了前来,随手拂了那青年身上的几处穴道,那“兰花拂穴手”着实是非同小可,虽未曾上药包扎,伤口鲜血竟是渐渐止了。那青年极是坚忍,虽然失血颇多,却也只昏厥了片刻便即醒转,他看见曲非烟立在一旁,又感觉身上穴道被点,面色竟是丝毫不变,勉力探手握住了掉在一旁的匕首,冷声道:“你是何人?”曲非烟瞥了他一眼,却不发一言,径自走向了那三名黑衣人的尸首,伸手在他们腰间摸了片刻,取出了几只长方形的铜牌来,还未仔细查看,那青年已哼了一声,道:“你毋须再看了,这三人是东厂的走狗!你家的长辈在何处?若想讨好阉党便直接将我交到官府便是!”他武功虽不甚高,眼力却还是有的。只觉得自己身上点穴止血的手法极为精妙,万万不可能出于曲非烟这小小孩童之手,定是有高人在侧窥视帮衬。

曲非烟微微皱起了眉,道:“没有什么长辈,我也没有这般功夫将你送到官府。”那青年听她此言,不禁大是讶然,目中却仍有戒备之色。他心知那点穴之术支持不了太久,当下撕下衣襟勉强将伤口裹了,才撑刀巍巍立起,沉声道:“若姑娘的长辈当真不擒拿在下,在下便要离开了。”他心知方才若不是曲非烟出手相助,恐怕他早已流血致死,又隐约觉得曲非烟对他并无恶意,说话也不由客气了几分。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姑娘之恩,在下杨廷廉谨记心中。”

曲非烟嗯了一声,也不以为意,她此刻身中奇毒、朝不保夕,相救这杨廷廉也是随性所至,却是没有丝毫挟恩望报的心思。方转身行出数步,却听见身后“咚”地一声,转首望去,见杨廷廉已是跌倒在地,不省人事。曲非烟怔了一怔,不禁大是头痛。此处临近荒郊,多有野兽。杨廷廉此时没有丝毫自保之力,若将他置于此处一夜定然是无幸,但若想要将他妥善安置却也是不成。莫论以她小小的身形无法搬动这七尺大汉,这杨廷廉既然敢与东厂番子为敌,身份恐怕大有问题,却是万万不能进入城镇的。

(十三)雅阁叙议

便在此时,却有一名黑衣大汉自那栈道处缓缓行了过来。他看见路上三人的尸首,不由怔了一怔,又抬首望向曲非烟,先是面露警戒之色,旋即抱拳笑道:“原来是曲姑娘。”曲非烟只略一思索,便想起这大汉是当日随在鲍大楚身边的一名朱雀堂会众,躬身还了一礼,微一迟疑,指了指杨廷廉,道:“这位大哥,我有要事要上崖,不知可否帮我将他移到安全的地方,让他不致被山间野兽所伤。”她助杨廷廉至此,已算是仁至义尽,若他再有什么万一,却也是无法可想的了。

曲非烟在日月神教中虽然并无职司,但这教众看在曲洋份上也是不会拂了她的意思,当下一口答应了下来,又放了响箭命人带她上崖。曲非烟随着那引路的教众沿石级而上,一路足足经过了十余道岗哨,又穿过了几道崭新的铁门,方才行至了山腰之处,原先的那株用于登崖的藤蔓也已被人拦腰砍断,地上放着一只极大的竹萝,那带路会众请她入萝坐好,从怀中取出竹哨吹了一声,山上才有人用绞盘把那竹萝慢慢拉了起来。这上崖的一序过程虽是麻烦了些,比起原先却是严密了不知多少。过得一盏茶时分,那绞盘才嘎地一声停了下来。曲非烟方迈出竹萝便一眼看见了侯在崖边的鲍大楚,不由微微一怔,躬身道:“非烟如何当得鲍长老亲自来接?”鲍大楚道:“教主有命,若你回黑木崖便让我直接带你去见他。”曲非烟哦了一声,笑道:“那便麻烦鲍长老了。”鲍大楚见曲非烟如此不卑不亢,也不禁对她高看了几分。那“三尸脑神丹”极其珍贵,东方不败却毫不犹豫地给她服了三颗,也似乎对她颇为重视。心思一转之下,面上神色竟是温和了些许,低声笑道:“教主给了你三年时间,为何不到一年便回来了?”竟仿佛是一名和蔼的长者在向晚辈闲话家常一般。曲非烟微一迟疑,伸手将额发撩了起来,鲍大楚咦了一声,心中暗道:“莫非是教主给她的三尸脑神丹有甚问题么?若当真如此,倒是不益与她太过亲近了。”思及此处,面色已倏地沉了下去。曲非烟见他变脸如此之快,心中不禁微生鄙夷之意,面上却是丝毫不露。鲍大楚引曲非烟自偏殿穿入,在一座雅阁前停下了脚步,抱拳恭声道:“属下参见教主。”半晌阁内却仍是悄然无声,鲍大楚暗暗叹了口气,却依然低眉敛目,面上神色恭顺之极。过了足有一盏茶时分,东方不败的声音才自阁中懒懒传来:“本座记得曾交代过你不要随意来打搅罢?究竟有何要事?”鲍大楚听出他话中的不满之意,只觉背后生汗,连忙道:“教主曾交代过,若曲非烟来黑木崖便带她前来拜见,属下不敢有违。”东方不败啊了一声,笑道:“我倒是忘了……曲姑娘,进来罢。”

曲非烟方抬手将雅阁的门推了开来,扑面便传来了一阵淡淡的檀香,东方不败正立在桌边,盯着墙上的一副仕女图怔怔出神,曲非烟皱眉瞥了那仕女图一眼,微微躬身向东方不败施了一礼,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忽地咦了一声,抬手拢开了她的额发,皱眉道:“如何会现在便发作了?”曲非烟淡淡道:“我又如何知晓?”东方不败怔了一怔,面上却并无怒意,伸手按上了曲非烟腕脉,沉吟片刻,皱眉道:“倒是我疏忽了,你身子太弱,本是经不起这般烈的药性的。”负手在室内转了几圈,面上大有踌躇之色,缓声道:“如今要保住你的性命也是容易,不过恐怕你会留下个头痛的后遗症,额上的这三枚印记也是无法去掉的了……是我欠了思虑。”自怀中取出一只玉瓶递到她手中,道:“服下三粒,便能解毒了。”曲非烟见他神色诚挚之极,心中不由一动,攥住了手中玉瓶,低声道:“你似乎有些变了。”她与东方不败虽并无什么交情,但看着他面上的寂寥茫然之色,这句话竟是不由自主地冲出了口来。

东方不败默然片刻,笑道:“这年许间我坐在这个位置之上,许多事情倒也看得淡了。有些东西虽然得到了,却未必是好的。”曲非烟嗯了一声,复又垂首不语,她对东方不败其人或者《笑傲江湖》的剧情虽然全不了解,却也从前世的道听途说之中听闻了他的隐秘,毕竟他那悲哀的一生在那个时代的人们眼中看来就像个笑话——对于东方不败,她多多少少还是同情的,但却终究还是无力也无心去改变什么。东方不败注视着她,忽然展颜一笑,道:“我总觉得……你似乎知道许多事情。”曲非烟心中微震,神色却丝毫不动,淡淡道:“教主多心了。”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轻轻伸手抚上了她的顶心要穴,道:“你可知道我覆手之间便可杀了你?”

便在此时,阁门“啪”地一响,竟赫地被人撞了开来。一名女子直冲而入,娇笑道:“夫君,你果然在此——”东方不败倏地转身,冷冷道:“贞儿,我记得我曾说过任何人都不得擅入此处。”那女子轻笑一声,竟是和身贴了过来,柔声道:“夫君,你已许久未去找过贞儿了……”东方不败微微眯起了眼,缓缓道:“贞儿,我本是……不想杀你的。”他话音方落,那女子已惨呼了一声,如一团烂泥般软软跌了下去,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曲非烟识得这女子是东方不败曾经极其宠爱的姬妾,未料到今日只是偶犯忌讳便被他杀死。思忖间东方不败已转回了身来,笑道:“你就不怕和她一般?”曲非烟微一蹙眉,虽觉得东方不败比起一年前更加喜怒难测,更摸不清他此举之意,心中却出奇地全无半分畏惧,淡淡道:“教主似乎忘记了,非烟已算是死过一次了。”

(十四)拜师习艺

东方不败怔然半晌,大笑道:“果然是有趣的紧!”继而面上笑意一敛,垂首深深望入了曲非烟的瞳中,一字字道:“你可愿拜我为师?”曲非烟微微皱起了眉,道:“非烟顽劣,又如何当得起东方教主另眼相看?”东方不败目光闪动,冷冷道:“那你是不愿了?”曲非烟默然片刻,忽然叹了口气,道:“东方教主,我虽与你没甚么交情,可却也不想日日彼此猜忖提防,不如今日我们便将话说开,你究竟为何忽然如此动念?非烟自忖虽算不上愚笨,却也值不得东方教主如此另眼相看!”听她话中之意却已是允了要拜东方不败为师了。

东方不败轻轻叩击着桌沿,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才缓缓道:“虽然教中皆知任我行无故失踪,可半年前之事你应该心中清楚……我今日也不再瞒你,任我行未死,不过被我囚在西湖梅庄之中罢了。”曲非烟微微颔首,道:“那是东方教主心存仁慈。”她说这句话倒的确是实心实意,若她与东方不败易地而处,绝不会容任我行活着。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东方不败既然连任我行也未曾杀害,那任盈盈定然也是安然无恙了。东方不败淡淡一笑,道:“我只道任我行性格暴戾,又沉湎与‘吸星大法’的修炼,对日月神教有百害而无一利,可待我坐上了这教主之位,却也未必便比他做得要更好……”继而仰首一叹,面上颇多感慨之色,缓缓接道:“我虽已对教主之位再无留恋,却也不容这传承数百年的日月神教毁于我手!我之心腹中并无一名教主之才,你心智坚定、资质不俗,极合我的心意……若你愿拜与我门下,我自会将一身功夫倾囊相授,待你及笄之年,我便将这日月神教教主之位传了给你。”曲非烟听他说出此话,虽不至怦然心动,却也不由略略动容,垂首道:“你该知道我与盈盈是好友……你莫非不怕我会与任我行勾结么?”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那些东西……你恐怕未必会放在心中罢。便是那教主,恐怕你也未必愿意去做。”曲非烟怔了一怔,垂眸道:“的确如此,你真的很了解我。”东方不败定定注视着她,笑而不语。曲非烟看见他面上的期许之色,心中不由一动,暗叹道:“他贵为教主、又风华正茂,却为练那葵花宝典而自残形体,如今看他的模样似乎也并不快活……罢了,便是依他又如何?距我及笄尚有六年,届时寻得到更适合担任这教主的人也说不定。”撩衫向他跪了下去,轻轻道:“师父。”

东方不败见她改口,心中也不由一喜,伸手将她扶起,温然道:“我并无师承,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需你行甚么拜礼。”话音方落,右手却倏地一翻,直直拍向了曲非烟肩头,曲非烟早已料到他会趁机相试,却是丝毫不慌,右肩微沉避了开来 ,又反手扣向他的手腕,东方不败咦了一声,退开一步,讶然道:“你的功夫虽未练到家,招式却是极好的,这是你曲家的家传武功?似乎从未见曲长老用过。”曲非烟道:“我方才所使的是落英神剑掌的第七招‘江城飞花’其中包含了十三式六种变化……”竟是将她所用武功洋洋洒洒地尽数说了,东方不败又好气又好笑,沉声道:“我不过是顺口一问,你们的家传功夫怎能随便说给他人知晓?”曲非烟眨了眨眼,笑道:“您既为我师,即使学了又有什么关系?虽说是家传武功,如今也不过只有我一人懂得而已,想来创出这武功的前辈也不愿任这武功失传!况且若我自己按图索骥,许多精妙之处也领会不到。”

东方不败怔了一怔,心道:“她莫非是想以此暗示我不要藏私?”抬首对上曲非烟温煦流转的眸光,又不由暗暗思忖:“应是我多疑,想来她是真正相信我才会如此。”目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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