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刘娟不解地问,“我会有什么事儿?难道白云飞还会继续来报复我不成?”
“那倒不会了。”柳儿说,“我只是怕事态扩大,可能要牵扯进去很多人……”
刘娟警觉道:“你是说,我父亲也许会参与这件事吗?”
柳儿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地说:“假如有一天,你父亲举着枪要杀俊龙哥,你是帮俊龙哥不审帮你的父亲?”
刘娟摇着头,说:“不会的,不会的,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
柳儿说:“如果这件事情就摆在你的面前,你会怎么样?”
刘娟说:“无论谁杀人都是要偿命的,我会坚决地阻止他们。”
柳儿说:“如果你不想让夏俊龙被你父亲杀死,就想办法阻止吧。”
刘娟坚定地说:“我一定要阻止他们,他们谁死了我都会伤心。”
柳儿说:“事情就要发生了,你赶紧回到商都吧,如果晚了就来不及了。”
刘娟说:“好,我现在就去火车站,坐今天晚上的火车回商都。”
“谢谢!”柳儿甜甜地向刘娟笑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柳儿!柳儿!”刘娟还有好多话要问她,但无论她怎么招呼,都不见柳儿回来。
“喂,醒一醒,醒一醒!”室友推了推正在做梦的刘娟。
刘娟揉了揉眼睛,发现室友端着脸盆站在自己的面前。
“看到柳儿了吗?”刘娟问。
室友不解地问:“什么柳儿?你一直在做梦啊!”
刘娟环顾了一下四周,慢慢地清醒过来,她不好意思地向室友微笑了一下,说:“对不起。”
室友平情冷淡地把洗脸盆塞进了床铺下边,爬上了二层床。
刘娟回忆了一下这个奇怪的梦,越想越害怕。如果放在平时,她不会相信梦的。而这个梦太真实太奇怪了,尤其是她刚刚经历了痛打白云飞的经历,她更相信冥冥之中,柳儿在帮助她。
刘娟想,白云飞一定是恼羞成怒,他不敢再来碰自己,就把怒气发到了夏俊龙的身上。现在,夏俊龙肯定正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
她又仔细地想了想,柳儿说她的父亲会参与这件事,而且可能会亲手来杀夏俊龙,她绝不能让这种悲惨的事件发生,她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一事件的发生。
刘娟穿了外套,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抬头对二层床上的室友说:“我有急事今天晚上要回家一趟,估计得需要几天,如果开学时我还没回来的话,请帮我向学校请假好吗?”
室友一听刘娟要回家,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宿舍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就可以约男友来宿舍约会了。
室友立即说回答道:“好的。不过,如果请假,我向学校说什么理由?”
刘娟说:“就说家中突然有事。”
室友问:“你能说得具体一点儿吗?没有具体理由,学校不会给假的。”
刘娟想了想说:“就说我父亲病重吧。”
说完,刘娟又在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说自己的父亲有病呢?但话已经说出了口,也不好再更改了。
归心似箭,尽管距离火车发车还有两、三个小时,但刘娟的心里就像长草一样,她已没有心思再在宿舍里呆下去了,她要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把时间一分一秒地靠过去。
刘娟只拎着带在身边的小手包,就出门了。在校大门口,她竟意外地碰到了白云飞。
白云飞早已换上了一身暂新白色西服,如果不看他的眼睛,你会觉得他高大帅气有风度,是女孩子心目中典型的“白马王子”。
白云飞的眼睛里闪着一道邪恶的光芒,看到刘娟走近,他嘻皮笑脸地问:“娟子,去哪里?我开车送你好吗?”
刘娟厌恶地斜了他一眼,像躲瘟神似的往边上闪,快速从他身边走过,现在她不想再节外生枝。
白云飞想冲过去把她抱住,当场就强奸了她,可是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屈辱,不敢轻易上前惹刘娟。他感到刘娟现在很邪门,肯定是夏俊龙在她身上施了什么魔法。只要把夏俊龙干掉了,把根铲除了,刘娟就会恢复常态,到了那个时候,他会狠狠地收拾她了。
刘娟打了一车出租车走出去很远,还回头后面张望,见白云飞没从后面跟上来,才让司机去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