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后的男人侧身靠坐在副驾驶座,这会儿倒是安静了。
他的双眸轻轻阖着,似已经睡着,呼吸声轻轻浅浅。
时渝执着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一个没得到解决。
她明天还得上班,没再郊外继续逗留,时渝开车载楚云行回了楚家。
打从老爷子走后,她搬离这个家后,这是她第一次回到这里。
门口的保安看到她,过来帮忙把楚云行扶回了私人别院。
时渝将楚云行放倒在主卧的床上,想要直接走人,起身时,手腕却被一只手拉了住。
时渝侧眸,目光僵硬看向身后。
楚云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睁着双眸,正定定盯着她在看。
他的手将她的手拽得很紧,眸光依旧是朦朦胧胧的样子,看不出酒意是醒了还是没醒。
他就这么静静盯着时渝看了好一会儿,手上忽然用力,时渝身体失去重心,向着他怀里栽倒了下去。
房间里传出一声沉闷的轻响,时渝在他怀里摔得有些狼狈,长发凌乱,裙摆爬老高。
黑暗中,摸索着想要用手把裙摆拉下去,楚云行搂着她腰的手却忽然一紧,时渝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
又来!
时渝是领教过他在这些事上精力有多旺盛的,有些怕了他,猫着腰想要从他怀里钻出去,楚云行却固执地搂着她不肯放开。
平时冷漠惯了的男人,今晚喝了酒的关系,像个几岁孩童,对时渝依赖极了。
双臂牢牢抱紧时渝,头枕在时渝的胸口,听着她鲜活有力的心跳,他并没有做过多,就这么抱着时渝睡了过去。
时渝被他压在身下,脸色有些僵硬。
他好歹有一米八九,体重比时渝多了几十斤,就这么压着她,考虑过她的感受没?
尝试着将楚云行推开,手试了几下,没推动。
时渝很无奈地只能等他趴得不舒服的时候自己缩下去。
走廊里,一道脚步声忽然传来。
房门外随意传来管家的敲门声,“太太,听说先生喝醉了,我煮了点醒酒汤送过来,您看需要吗?”
突兀的声音,把时渝吓了一跳。
时渝僵硬看了眼自己和楚云行眼下的姿势,脸色有些发白。
她没说话,管家不知道屋内是什么状况,敲了两下门后,时渝的一声“别”还未说出口,房门已经被管家推了开。
走廊的光线打照进来,不亮,刚好够照清屋里的一切。
管家怔愣望着床上把时渝压身下的楚云行,老脸一红,连忙退了出去。
“抱歉,太太,我以为您这边出了啥事。”手挡着脸,管家帮两人重新把门关上,醒酒汤放门口后安静退出了别院。
时渝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半是被楚云行压的,一半是羞的。
身上的男人似乎还没醒来的迹象,双臂依旧紧紧地抱着时渝,呼吸均匀。
时渝推不动他,这会儿也走不了,只能任由了他。
手僵硬抬起,黑暗中摸索着爬上楚云行的脸,时渝指尖缓缓在他脸上游走,描摹起他的五官来。
楚云行的五官,周正,立体,只是刚触摸就能感受到他的深邃。
他长得无疑是极为好看的,这点时渝认识他以后,被他惊艳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