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看着卧的一动不动的沈瑶,心底微微有些失落。
翌日正是三皇子大婚,这一日谢钦休沐,清晨陪着沈瑶去给老太太请安。
宁家有一女嫁给太子为侧妃,宁家与东宫多少要亲近些,今日三皇子纳侧妃,大夫人不好去,昨夜定了二夫人赴宴,晨起老太太看着一众来请安的儿孙,目光不知怎么落在沈瑶身上,想起一桩事,改了主意。
“不过是纳侧妃,何至于让掌中馈的夫人过去,就让浩哥儿媳妇与柳哥儿媳妇去吧。”
也就是改让二奶奶周氏与三奶奶柳氏去。
阖府无人敢说不是。
待众人告退,老太太最后留下谢钦与沈瑶,盯着沈瑶的小腹发愁,
“今日你大兄房里小妾报喜,说是怀了三月有余,我却高兴不起来,想起你们成婚已有八月了,瑶儿怎么还没动静,要不请个大夫来瞧瞧?开个方子调理身子也好。”
老太太本是急性子,因着上回沈瑶假孕一忍再忍,不敢催她,可现在如论如何等不下去了。
“你大兄二兄儿孙成群,偏生你这里一点声响也没,娘真的是急得夜不能寐”老太太拿着绣帕不停抹泪。
沈瑶干坐在那里,不敢去看谢钦,也不知要如何与老太太解释,只能垂眸不语。
谢钦就坐在她身侧,他原想看看在老太太攻势下,沈瑶能否松口,结果沈瑶还是咬字不言,他只能出面,
“母亲,实话告诉您,儿已请范太医看过,说是儿常年累月艰辛,子嗣上有些艰难”
老太太闻言瞠目结舌,一下子愣在那里,仿佛无法接受自己这么出色的儿子那方面有差池,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
沈瑶没料到谢钦真敢这么说,见老太太神色惧骇,摇摇欲坠,顿时急了,连忙从锦杌挪去老太太身旁坐着,搀着她老人家,大声辩驳,
“没有的事,母亲,与他无关,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不争气”她咬着牙,脑门一热道,“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老太太漆灰的眼布满失落,“瑶儿,你实话告诉娘,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的身子有碍,你告诉我,我承受得住。”
沈瑶双睫一颤,喉咙发堵,“我们身子没有妨碍,”想了想又道,“是夫君念着我年纪轻,怕生孩子时承受不住,想晚一些时候再怀。”
沈瑶越说越有底气,神色一振,“母亲您想,我明年才满十八,怀的太早,孩子难养活,且不如待我身强体健,生个活泼可爱的才好呢。”
“当真?不是哄骗我?”老太太被谢钦那句话说的心有余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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