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我挂了。”
“等下,”他问:“映映,怎么声音有点不对?”
我说:“没什么。”
劳家卓又开始训人:“江意映。”
我只好说:“我喉咙有点疼。”
电话里他声音柔了几分:“拿温度计量一□温,你每次喉咙痛就要发烧。”
我随口敷衍:“知道了。”
他不放心叮嘱:“我现在还在澳门,要是不舒服你先去看医生。”
早上起来我就开始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喉咙肿痛喝水都困难,裹着被子在床上躺了一天,到晚上时却没有觉得好转。
半夜我开始浑身发抖,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体温迅速高热。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我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这一段的时间我体内遗留的疟疾治疗效果乐观,医生也说已经接近痊愈。
我在床上头昏脑胀地躺着,手机忽然响起来。
我头痛难受,挣扎着按掉,铃声又响起来。
我终于接通。
劳家卓开口就问:“映映,怎么了吗?”
我哑着嗓子口气很冲:“大晚上的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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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丝毫不理我的坏脾气,只耐心着问:“怎么了?”
我胡言着:“不用你管。”
我将手机往床底下一丢。
我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不知睡了多久,我模糊听见有客厅些声响,然后有人走进来,替我穿上外套。
然后是干净的毛巾擦拭我的额头,熟悉的沉郁声音带着一丝暖意:“映映,还好吗?”
半夜急诊室灯光白得刺眼。
医生和护士纷纭的脚步声,有听诊器放入我的胸口,有人按着我的手臂扎针,他一直抱着我,有些微凉的体温,进出医生办公室,走过医院走廊,进入电梯,走进房间,然后将我放在柔软的床上。
躺在床上输了半瓶液体,我略微清醒了一些。
睁开眼就看到劳家卓守在病床边,他见我醒来,握着我的手,露出一个浅浅笑容:“感觉好点没有?”
发作之后迅速好转,我精神已经恢复大半。
“怎么在这里?”我看了一眼,整洁幽雅宽敞的贵宾病房,外面还有一个客厅。
劳家卓站起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医生说要留院观察一夜。”
我摇摇头:“没什么事,回家好了。”
他蹙着眉头责备:“发烧这么严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想起来问:“你不是在澳门?这么晚怎会还有航班?”
劳家卓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还是平和地答:“我搭自己的飞机。”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接什么话,难道要称赞他已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