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的表情应该非常的漠然克制。
不然钱婧不会毫无察觉,只顾拉着劳家卓絮絮地说着什么。
司机走回前座,然后发动了车子,载着那一对亲密的俊男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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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眼前缓缓驶走。
我去搭地铁回家,连步伐都打着飘,整个人浑浑噩噩。
扭开门回到家里,沙发上还留着他的衬衣,他的平板电脑搁在茶几上,还有他收拾干净的厨房。
房间里还闻得到蓊蔚洇润的淡淡清新气息。
我疯了一般地逃了出去。
在街头惶惶然转了一圈,无处可去,拦了一辆车去lonely。
我回国之后已经节制许多,几乎不去酒吧,偶尔想喝酒,去的基本都是lonely。
是相熟的朋友开的一间。
我推门进去,一个男人站在吧台后面擦杯子,修长身形,一双勾魂眼眸未笑先流情:“映映美人,好久不见。”
我坐到高脚椅子上:“斐斐,给我来一杯。”
斐斐是我入行时的第一个化妆师,圈子内小有名气,据说是荤素冷热无忌,玩得很开的一个人。
他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子。
诚然我看得出他放荡表相下似乎是隐藏着极重心事,但我们彼此仍若无其事嬉戏笑闹,我们关系投缘如同兄弟姐妹。
他将酒端给我:“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我一抬手将一杯液体系数倒进了喉中。
又将杯子推给他。
斐斐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惹得场内几个女客人纷纷回头看他。
他又招摇地抛了几个媚眼,才回头一边给我调酒一边问:“阿卡呢?”
我闷声说:“他还有事要做,明天才能回。”
我捧了杯子缩在角落的丝绒沙发上,很快就半醉。
斐斐过来推了推我:“你手机响了很久了。”
我恍惚地看屏幕上的号码,然后伸手按掉。
又继续埋头喝酒。
斐斐上来抱住我:“好了,大小姐,你要把我的店喝跨了。”
我喝到最后几乎已经人事不省。
隐约记得斐斐将我扛起来,他在店后有一间小房子。
他似乎是将我丢在了沙发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窗帘外的阳光已经透出微熹的光线,宿醉过后的剧烈头痛席卷而来。
敲门声持续不断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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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着眼听到斐斐骂了一句脏话从房间里走出。
我翻个身继续睡。
斐斐有些轻佻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先生何事?”
一会儿,斐斐绕回客厅,俯□对我说:“映映,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