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捞金,哪里有那么容易。
我摸索了半天,仍然一无所获。
太阳晃得我眼花。
张彼德和苏见这时候赶过来,两人瞧见我独自一人蹲在泥水中,慌忙奔跑到湖边。
张彼德远远地叫:“小映映,你行不行啊?”
我冲着他们喊:“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我一边说话,一边看到看到前面几步之遥,墙壁上生长着的一株小枝杈,上面挂着一枚亮晶晶的东西,金属的光泽细细密密,晃动我的双眼。
我心头一喜,淌着水大步跨过去,却忽然脚下一个踩空,我顾不上维持身体平衡,只管慌忙伸长手臂,一把连树枝拽在了手中。
下一刻,我双脚滑入一个沙坑,随即仰面摔倒在了泥泞中。
岸上阵阵惊呼,张彼德大声喊:“阿陆,扶住她啊!”
佣人阿陆伸手将我从水洼中拉起,我站直身体,慌忙摊开手掌,看到掌心中的一枚铂金指环。
我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在衣服上擦干净,然后拿起它对着阳光,看到戒指的内侧,用古典花体式英文篆刻的字母——JYY&LJZ。
就是它了。
我拨开湿漉漉的脏头发,往岸上走去。
众人七手八脚将我拽了上来。
张彼德打了个响指:“果然是爱情叫香槟淑女也疯狂。”
我笑吟吟地将戒指举给他看,绕着他转了几圈,好些泥巴溅到了他身上。
张彼德气得跳脚:“见鬼,你一身泥巴少靠近我,我下午还要见客户——”
直到我将自己沾着的一身泥冲洗干净,在别墅找了件某人的干净白棉衬衣换上,我将他的一件斜纹卡其直筒裤挽了好几圈,穿白球鞋露出一截干净白皙的脚踝。
待到张彼德下午办妥事情过来载我返港,见到我马上笑着调侃:“哗,简直天生一对。”
我疑惑凝眉:“什么?”
张彼德打量了一下我一身:“你连他衣服都穿得这么好看,不是天生一对?”
我摇摇头笑笑:“哪里有。”
我看了看张彼德,问了一句:“我听说你似乎有女友?”
张彼德迟疑了两秒,点点头,又摇摇头,原本适意的神色黯了几分。
啧啧,看来大有故事,我好奇心被勾起。
我笑笑:“伊人现在何处?”
张彼德忽然转了话题:“映映,我有意向辞职。”
我诧异:“怎么回事?”
张彼德说:“我其实并不适应商场环境,老板赏识包容而已,但从入行到现在做了近十年,虽然事业略有收获,但内心仍时时有徘徊空虚之感。”
我懂得那种感觉。
我微笑:“可是有人给了你,那种——满足安定感?”
张彼德点点头:“她离开我去阿根廷。”
我不假思索:“追过去。”
张彼德转头看我一眼,轻轻一声讥笑:“女人。”
我问:“劳家卓可知?”
张彼德点头:“我跟他提过。”
我略有担心,劳家卓会失去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