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小小高兴了一下。
谁知下一刻他说:“明日我要向环境部门交多少罚款?”
我气鼓鼓地说:“让张彼德去交,他放的,你什么也不知道。”
劳家卓终于扶住我的肩膀,浅浅地回应我的亲吻,我搂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吸吮他的微凉的双唇。
我将头深深地埋入他的胸前,他身上熟悉的蓊蔚洇润的清新香气,还有微微苦涩药味。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连烟火什么时候放完的都不知道。
劳家卓无奈地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执拗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将掌心中的戒指给他看:“再娶我一次好不好?”
劳家卓用手按按额角,无力招架,又低咳了几声。
我只好伏在他的身前:“再娶我一次嘛。”
他抬手欲将我拉起来,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身体动了动,却忽然坐了回去。
“映映……”
他忽然叹息一声。
过了一会儿,劳家卓轻描淡写地说:“好好的一个湖,彼德完全可以建议你使用金属探测仪。”
我说:“那可不一样,这样是我自己找回来的。”
他说:“纵然丢了也仍是在我家的湖中,有何分别?”
我说:“那为何佣人说你这段时间至为钟爱这个格子外的一片湖水?”
他再无力气同我分辨。
我绕回正题:“你答应我了是不是?”
劳家卓动了动唇,脸上有倦容,声音中气不足。
我凑近他,才听到他说:“先叫郭叔进来。”
我不依他,赖着喊了一声:“家卓……”
劳家卓说:“让郭叔进来。”
我恼了:“劳家卓,我在跟你求婚!”
他清朗面容微微笑了,带了一丝郁郁的开怀,却仍是对我说:“乖,先让郭叔进来。”
他没有应承我,戒指在我手掌中滚烫,他却没有丝毫接过的打算,我心知再无一丝胜算,眼眶忽然就有些发酸。
劳家卓默默地看着我。
我眼泪蓄满眼眶。
他仍是坐着一动不动。
我泪滴一颗一颗落下来。
哭得没有声音,我喉头哽咽发紧,却没有声音,只有眼泪不断滴落,悄无声息地没入脚下地毯。
劳家卓终于伸手拉住我,长长叹息一声。
我将脸埋在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