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王总是想讨价还价?”
司薄年眼神示意林修晨,后者很快拿了把匕首,交给了王永春。
“这……”
“黄先生这双手不听使唤,好好管教管教。”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完全不像要剁人的手,而是……准备拔一株草。
狠毒的话从他嘴巴里出来,带着威严正义,犹如他这个人,即使站在结满蜘蛛网的空置大厅,却不染纤尘,干净孤高。
是,这才是司薄年,她当初仰慕深爱的男人。
王永春膝盖一软,险些也跪下,“司少……司少我老婆就这么一个弟弟,他们家三代单传啊!”
“王总不方便,你去。”
“是!”
林修晨夺走王永春的匕首,“王总,换我做的话,可就不止一双手了,你这位三代单传的小舅子,传宗接代的玩意儿,最好一起弄掉。”
“姐夫救我啊!!不要,司少不要,太太,太太救救我……救我!”
陆恩熙嘴角扯了扯,冷眸偏移,“你不用做得这么绝吧?”
司薄年右臂勾住她的肩膀,“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东西,除了我,谁也不能碰。”
东西?在司薄年眼里,她只是所有品吗?他绑人过来就地正法,只是为了杀鸡儆猴?
陆恩熙面色一点点冷却,她抖开那只落在肩膀的手,“司少办的都是大事,犯不着为了提醒我搞这么一出,劳你费心了。”
司薄年面无表情,“不费心,动动嘴的事儿。”
“啊!!!!”
匕首刺入骨肉的噗嗤声,淹没在男人的嚎叫里。
“看清楚了吗?”嘶喊结束,司薄年凉凉地补了后半句,他视线落在血淋淋的断肢上,话却是对陆恩熙说的。
陆恩熙小脸儿毫无血色,心里的后怕一浪高过一浪,若不是她在法庭练就了伪装的本领,怕是早已腿软跌倒。
“如果你的目的是吓唬我,那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吓大的。”
司薄年勾唇,不解释,不辩护。
吓她?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今天站在他身边的,就是陆恩熙的鬼魂。
“总裁,王永春亲自动的手,很干净。”林修晨低声道。
司薄年嗯了声,携陆恩熙离开了破败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