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熙到底还是没管住脾气,蹭地站起来,对着他喊到快破音。
司薄年不疾不徐起身,摁住她肩膀,刀削般的薄唇一寸寸往下侵,“你休想逃过我的手心。”
陆恩熙猛地甩开他,趁司薄年还没狼性大发,飞快跑去卧室,将门反锁。
后背贴着门,她大口大口喘气。
今晚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去了,绝不给他机会侵犯。
司薄年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耳边只有“嘭”的关门声。
稍微楞了楞,继而他勾着嘴角走到门外,也不敲,“除非你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
陆恩熙吼他,“我饿死也不出去,你给我滚远点。”
司薄年没再回应。
隔了十几分钟,司薄年的声音又出现,“陆恩熙。”
“司少还有什么指示?没别的吩咐就回去休息吧,恕不远送。”
司薄年道,“手机响了。”
陆恩熙癔症一下,她手机还在沙发上。
拿,还是不拿,这是个问题。
司薄年又说,“来三个电话,要不要接看你自己。”
陆恩熙怕耽误工作上的正事,只好一咬牙打开门,“手机呢?”
司薄年沉着脸,“长在我手上?”
陆恩熙鼓起一侧脸,好,很好。
手机又响了,方向是沙发下面。
陆恩熙走过去,用力一推,沙发纹丝不动,再推,还是不动。
不应该吧?地板这么滑,沙发又不是焊死的,怎么会动不了?
司薄年抱臂,静静地看着她左右两边跑,尝试各种办法。
她为难时小动作挺多,挠头,抹鼻子,啃指甲,扶额,掐腰。
这就是职业律师在家的德性?
陆恩熙折腾半天也没搞出名堂,只好厚着脸皮问,“沙发是定死的吗?”
“不是,好像底座用的花梨木,整个沙发也就一千多不到两千斤,以陆律师的能耐,可以再试试。”
有病,一个沙发搞这么重,准备镇宅吗?
陆恩熙摸摸鼻子,“那什么,你帮个忙。”
司薄年冷哼。
陆恩熙以为他不帮,结果司薄年卷起袖子,找好位置,弯腰,伸手,看上去好像没费多大的力气,竟然把沙发挪动了一个角。
目瞪口呆之余,陆恩熙挺佩服他,“你怎么这么大力气?”
手机卡在缝隙里,司薄年顺手拿出来,一步步走向她,附身,看进她好奇的双眸,“我的力气,你应该早就见识过,不光大,还持久耐磨。”
听出他的引申义,陆恩熙回光返照般,拿走手机就要跑。
司薄年一捞,把人拽进怀里,炙热的呼吸扑满,“跑什么跑?嘴上三纲五常,做的时候比谁都爽。”
陆恩熙脸一点点发热,耳朵灼烫,“我没有,那不是爽,是难受。”
司薄年捏起她的下巴,细细摩挲,语调轻摇慢捻,“都是成年人,有需求直接说,跟我装什么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