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羽彤满眼满心都是疼惜,那样子恨不能把伤转移到自己身上,“你右手不方便,我帮你夹菜吧?”
陆恩熙比司薄年晚两分钟,下来时看到戴羽彤殷勤地给司薄年夹菜,把一米九的大男人当成孩子照顾。
这波狗粮有点油腻。
看到陆恩熙,戴羽彤佯装热情,“陆律师一起吃吗?”
陆恩熙心说我疯了跟你一起吃?
谁知司薄年说,“过来坐。”
戴羽彤诧异看他,她只是客气,不是真邀请,他怎么……当着她的面一点不避讳?
陆恩熙喘出一口怨气,转身走来时面带微笑,一个战船上的队友?呵呵。
戴羽彤夹一只虾,送到司薄年嘴边,“尝尝看呀?”
司薄年余光往陆恩熙扫去,然后张嘴,吃下,“不错。”
陆恩熙冷哼。
可就算知道司薄年可能在逢场作戏,那亲密无间的动作和眼神互动,还是尖尖细细刺到了自己,像蜜蜂尾巴扎在皮肤上,不至于丧命,却疼的真实。
戴羽彤开心的眼睛闪烁,又夹了一块青菜,“蔬菜都是院子里种的,没施肥打药,特别健康。”
司薄年点头,吃下,对戴羽彤的投喂无条件接受。
戴羽彤心头狂喜,整个人看上去轻飘飘的,“陆律师在哪里上班呢?”
认真吃饭减少存在感也尽量不往那边看的陆恩熙,突然被cue,只好抬头,先看一眼司薄年,“我?哦,一家律所。”
回答了等于没回。
戴羽彤关心道,“做律师这一行有时候很考验良知,比如当事人明明有罪,辩护律师却要想尽一切办法为他开脱,甚至通过特殊手段争取减轻罪行,面对这种情况,你怎么办呢?”
司薄年坦然吃东西,根本就没有战友的自知。
陆恩熙口中的食物品不出味儿,对戴羽彤的厨艺,她只能说什么玩意儿,“戴小姐在帝华集团做管理层,到底见过多少黑幕,才会对人性产生怀疑?连法律的权威都信不过啊?”
戴羽彤嘴巴抽抽,“帝华依法经营,所有手续和操作都在法律范围内,陆律师可别泼脏水。”
陆恩熙笑道,“这句话,也送给戴小姐。隔行如隔山,不懂可以问,但别动不动就搞污蔑。”
戴羽彤僵着脸,委委屈屈去扯司薄年的衣袖,柔声撒娇,“你听啊,我什么都没说呢,她就骂我。”
司薄年淡道,“不服可以骂回去。”
陆恩熙好像吃蛤蜊吃到石头子,给牙碜到了!
玛德,这是哪门子的队友?他就是拉她来,联合戴羽彤羞辱吧!
戴羽彤腰板挺拔,认清司薄年的立场后,说话硬气不少,“对了,上次在云筑吃饭的那位男士,你们什么关系?你们在交往吗?他无名指上戴着婚戒,是已婚人士吧?”
陆恩熙道,“交往谈不上,不过家长见过了。”
“咳——!”
壁上观的司薄年,突然被汤水呛到,发出剧烈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