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意外,已经处理好了,威廉比我想象的更厉害。】
陆恩熙松一口气,【那就好,你们还留在伦敦吗?】
司薄年的厉害,亚历克斯领教的还是太少。
亚历克斯回:【留下,还有一些小麻烦。】
不是亚历克斯不想跟她说戴羽彤受伤的消息,而是司薄年交代过,不许对她提。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不能说,好像她们俩认识啊,朋友之间不该问候一下吗?
总之,他不懂中国人的思维方式。
司薄年跟戴家祥知会了伦敦的意外,但该承担的责任,他分毫不推诿,不该有的愧疚,他丝毫不显露。
这也让想趁机提出要求的戴家祥闭上了嘴巴,只说,“我们这就动身去伦敦,那边就麻烦你了。”
司薄年一句“你放心”,就足以堵住他们的嘴。
然而戴家好打发,爷爷那里却遇到了大|麻烦。
司冠林一通电话打过来,语气咄咄逼人,“她为了救你能豁出性命,可见对你是真心的,你还想挑剔?以前我撮合你们,无非看中戴家勉强可与司家并肩,如今看来,戴家这个孩子,必须得娶进门了!”
司薄年眸色如深海,低沉的声音维持着往日稳重,“她救我一命,我以身相许?爷爷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笑话!救命之恩难道一句话就能带过?你安排专机,等她情况稳定了就接回国,戴羽彤是司家的恩人,不能薄待。你爸妈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对这个儿媳妇,他们是满意的,救你的总比害你的好!”
不等司薄年再开口,老爷子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父亲的电话打来。
开口便道,“臭小子,这些年的功夫都白学了?一个大男人还得让女人救?听说还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中年男人。”
司薄年声音冷下去,“多此一举。”
“哼!那也是你给人多此一举的机会,说到底还是你的欠缺。”
批评之后,司父又说,“戴家祥给我打电话,明面上是安慰我不要担心,实际就是提醒我,如今他们家是你的恩人,这门亲事得有个明确的态度。”
司薄年冷笑,“他要我就给?”
“你想赖账?我司庚尧的儿子岂是畏首畏尾的伪君子?戴羽彤我接触不多,但你爷爷说是个识大体有教养的,知道深浅,你爷爷看人不会错。”
司薄年懒得提,“再说。”
“我和你妈商量过,那姑娘醒了就正式上门提亲,这回由不得你。”
随后电话换成了司母姚佩瑜接听,“km请陆恩熙打官司的事,我不插手,也不再问一个字,你是男人,贪慕熟悉的身体大可以任性去玩,但司家人的婚姻,从来不是自己说了算,你是km的继承人,不要自毁前程。”
司薄年深沉的眸子里,卷起了层层浪潮,表面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实则早已有万里暗涌,“你和我爸真是闲不住,度假还不忘调查亲生儿子。”
既然父母知道陆恩熙是km此次官司的律师,那么他在英国的举动,可见也没能躲过父母的眼目。
想到父母无所不在的侦探,司薄年声音冷到冰点,“此事跟陆恩熙无关,她被动受聘,是我的主意。”
姚佩瑜轻笑,“你可别说这些年过去,你回过味来对她有感情了?收收心吧儿子,这个陆恩熙就算变成凤凰,也休想飞进咱们司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