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孟思洲的话,陆恩熙彻底坐不住了。
肖凛搅得社会动荡,无数无辜者因为她而惨遭无妄之灾,她为了不让肖凛得逞,拼命忍着,不去见他,不让此事成为他控制她的契机。
可再一次的流血事件,令她不得不改变想法。
若她继续躲在酒店无所作为,肖凛或许还要加大力度,做出更疯狂的报复行为。
不行!
她不能为了自保,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惨死,她不能那么自私。
下定决心,陆恩熙大步走到玄关,穿鞋,急促问道,“人死了吗?能抢救过来吗?”
孟思洲在那边直叹气,“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我开车过去盯着,听说腹部挨了一刀,当场昏迷,有没有伤到要害我不清楚,好在当时警察在,及时制止了凶手,对,凶手已经被制服,警方肯定能从他嘴里撬出不少东西,至少捉到了活的,也不能全是坏事。”
尚文打开门,陪同陆恩熙走去电梯口,按键。
陆恩熙脚步停顿一瞬,接着更快迈开步伐,“直接拿刀捅?这么明目张胆,不像他的风格。”
这种事,但凡有点脑子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了事,肖凛怎么大意至此?
他上次的严谨做派呢?
孟思洲道,“警方给出结果之前我们无法知道更多……你要出门?”
“对,我是本案的嫌疑人,我有权知道更多,你去医院,我到警局问消息。我怕晚一步,凶手也将死于非命。”
孟思洲十分愧疚,语调不由得低沉下去,“抱歉陆律师,我应该早点去的,那样至少能和肇事司机聊几句。”
“不关你的事,别这么说,还有,你自己注意安全,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很可能所有牵扯进来的人都在对方的狙击范围内,我现在反而后悔了,不该把你卷进来。”
电梯来了,两人进去,下行。
孟思洲低笑,“我要是伤胳膊断腿,你得对我负责。”
陆恩熙尴尬了,“孟律师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旋即,陆恩熙给司薄年打电话,“你听说了吗?司机被刀子伤到了,送去医院抢救,还不知道生死。”
不是说会保护司机吗?
难道连司薄年的势力都难以保全一个嫌疑人?
肖凛的手到底多长?
司薄年道,“司机没事,不会死,这次刺杀在我预料中,只是没想到是这种方式,行凶者在警局?”
他知道?
那么司机想必提前有准备,肯定没伤到要害。
“对,得麻烦你帮我疏通关系,我得见见他,他是关键证人,或许可以套出上家,所以不能再无缘无故死掉。”
听到陆恩熙已经在路上,司薄年也就没制止,“他们既然敢执行任务,应该做好了死的准备。亡命之徒,拼的就是一条命,大概不会自掘坟墓,说了不该说的,他们迟早一死。”
陆恩熙压了压吹进冷风的领口,再次降温了,风在脸上刮过像刀子,“我有分寸。”
司薄年仍旧不放心,“能不能问出线索并不重要,保护自己永远放第一位,知道吗?”
陆恩熙问,“你查过这个人吗?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