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末将错怪王爷了,还请王爷既往不咎,再受末将一拜!”
刀头舔血的人说到做到,王傲说拜就拜,没有一点含糊。
虽然对于王傲说的事,萧逸然一点也不知情。
但他没露出端倪,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似是而非地说道:“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些乏了。”
尽管还有话想说,见萧逸然不想继续,王傲也就不再叨扰,走之前还一个劲地叫萧逸然千万保重身体。
此刻,萧逸然更在意的是暗中做这些事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对方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
这迫使萧逸然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他很不喜欢。
于是萧逸然刚到营帐,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把正在巡视的烈刃叫了来问话。
“怎么回事?王傲说我把羌国大皇子元一抓回来了。”
萧逸然坐在桌前,指关节无意识地磕着桌面:“谁搞的鬼?”
对方这样做,显然对萧逸然没什么坏处。
听萧逸然这样问,烈刃也没觉得惊讶,他立刻把营帐的帘子关起来,半跪在萧逸然面前道:“王爷恕属下擅作主张,属下是照燕世子说的做的。”
“王爷您刚负伤的那几日,军营里都乱成了一锅粥。”
烈刃欲言又止,突然不说话了。
“继续说。”萧逸然叩击桌面的力道逐渐变大,声音却不见起伏。
“皇上还派人来说要把您带回去。据说是因为您要和羌国大皇子串通,企图卖国求荣……”
“那时候您还昏迷着,燕世子就派人将大皇子抓了,以您的名义押回军营,这才稳住了军心。”
“因此才堵住了皇上的嘴。”
说完,烈刃犹豫了一下,继续道:“皇上让您安顿好了,尽快把羌国大皇子带回去发落。”
话刚说完,萧逸然扣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猛然一掀,整张桌子都被掀飞,桌上的物件散落一地。
他捏住一支毛笔,单手将笔拧断,冷声道:“他自己演的戏,凭什么要我收场?”
“写封回信送往王城。”萧逸然说着微微一松手,废弃的笔应声而落:“说本王在擒贼过程中身负重伤,暂时无法回宫。”
和皇帝反着来这事,萧逸然经常干,烈刃也不多问,接了命令便退下了。
皇宫的御书房里,萧逸阳扶额坐在桌案前,听着侍卫的回话:“陛下,大皇子被六王爷抓住了,现在正被关押在军营里。”
“他自身难保,如何顾得上抓人!”
萧逸阳抓起侍卫的领子道:“一群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