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燕云停下脚步蹭到萧逸然面前,捉住他躲避的目光:“快说。”
“回去再与你说。”萧逸然说着拽住燕云的手便不再做声了,仿佛已经决定不再开口。
“可以告诉我了吧。”一路上,燕云的脑子里浮现出许多猜想都被萧逸然一一否决了,这才刚关上门,燕云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快说,到底是什么。”
门前的侍卫和屋内的宫女都被萧逸然遣走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皇叔问我同你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说完,萧逸然强装镇定地坐下,摸索着端起没有茶的空杯子,试图以喝茶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听到这话,再看着萧逸然慌张的样子,燕云好笑地给萧逸然的空杯子里倒了茶,才轻笑道:“就只是这个?”
燕云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就这么个问题,竟把萧逸然问得心慌意乱。
“嗯。”燕云无所谓的态度让萧逸然倍感羞愤,他嘴硬道:“难道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吗?”
见萧逸然情绪不对,燕云立刻开口哄道:“是是是,问题大得很。”
萧逸然却轻哼一声,有些不领情道:“世子你身经百战都不知道和多少佳人情投意合了,所以才如此镇定。”
听着萧逸然越说越不对劲的话,燕云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他正想开口哄,又被萧逸然打断了。“我哪比得过世子你,游戏花丛,经验丰富。”
萧逸然不停地说着,没发现自己说出的话都是酸溜溜的。
见他这幅样子燕云觉得实在有趣,也不解释了,只是笑着坐在一边,等他继续说。
没等到燕云的回答,他以为燕云这是默认了,萧逸然越想越气愤,索性不说话了,赌气地拿着茶杯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磕着。
“好了,没那回事。”见萧逸然真的生气了,燕云不再逗他,轻叹着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萧逸然轻哼一声,别开头道:“这还当真不知道,我对你的了解都是从旁人那里打听来的。”
如果不是这样道听途说,萧逸然也不会在燕云出殡的那天放那么多鞭炮点那么多蜡烛,还让别人以为他在因为燕云死了而庆祝。
就是因为他无法近距离地探听到燕云的喜好,才会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萧逸然爱慕燕云十几年,却只敢远远的观望从来没机会靠近,只能寻着机会就在外打听燕云,听来了许多真假难辨的小道消息,以至于燕云真的喜什么厌什么,他从未从燕云本人那里得到证实。
他道听途说得知燕云生前怕黑怕静,怕燕云的魂魄找不到回来的路,所以才买了全城的蜡烛和炮仗点了一个通宵,只为给他引路。直到前些日子亲耳听燕云说他根本不怕黑不怕静,萧逸然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