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走过去也就花费个十分钟左右,靳泽宴打开车门。
一股冷风迎面而来,有点冷。
他半蹲在车前,“卿哥,上来。”
颜卿也不忸怩,直接趴在了那个宽厚的背上,双臂环过靳泽宴的脖子。
他接近一米八三的个子,不瘦甚至还有点小肌肉,但也是成年人的重量,但是却靳泽宴轻松背起。
稳步向前,单手托着后面,另一只手拉了拉颜卿的衣领,“靠着我肩膀,这样舒服点。”
“嗯。”颜卿放松的靠着,卸去浑身的力气,软哒哒的趴着。
洁白的雪花不停的落下,靳泽宴步履稳健,一步一个脚印,在洁白的地面留下来痕迹。
颜卿恰巧看到白雪落到靳泽宴的耳朵上,因为上面沾染着体温,雪撑不了多久就化成了水。
他鬼使神差的用唇舔舐了那滴水,凉凉的,没有什么味道。
靳泽宴轻笑一声,“卿哥是偷亲我吗?”
“阿宴,这个才叫做亲。”说着颜卿便含住了耳垂,细细磨了磨。
靳泽宴的身体仿佛淌过一阵酥麻,激得他细微的颤了一下,眸色也暗了几分。
看着满天的雪花,颜卿突然就想到一些事情,情绪有瞬间的低落,连带着声音都暗哑了几分。
“我小时候好想要我父亲背我,可是到死,他都没有背过我,到后来我长大,也就不想要了。”
雪越来越大,早就在地面铺起薄薄的一层,靳泽宴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声音。
伴随着他低沉的嗓音,“不怕,以后我背你。”
颜卿轻轻敲了一下靳泽宴的头,故作生气的开口,“你想要做我爸吗?”
靳泽宴面上一囧,“我没有,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逗你的。”颜卿在靳泽宴的脖颈蹭了一下,面上看着坦然自若。
实际上心里千疮百孔。
他说的不是这个世界的父亲,而是他的父皇——九尾一族的狐帝颜君临,单手托着无上帝狱,手持飞天神戟。
战力无双。
可惜死了,死在那场。。。。。。。。不知道该怪谁的阴谋中,救赎了所有人,但他也死了。
靳泽宴将人往上颠了颠,微微侧头,眼底满是深情和温柔,“卿哥,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子。”
“算不算是共白头。”
颜卿从自己久远的记忆中挣脱出来,瞥了瞥靳泽宴微白的头发,“算吧!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靳泽宴乐呵呵的回应,“会的,一定会的。”
雪势渐渐的小了,橘黄色的路灯映照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带着无尽的温馨。
第二天一早,满是鲜红痕迹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在床头柜上胡乱摸了摸,蹙着眉听了几句。
才掀开了一条眼缝看了看屏幕,面上神色有点冷,半露不露的眸色带着暴躁。
张了张唇喉咙疼得厉害,发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