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烬轩的车消失在视线里,陆淮野瞬间笑容就消失,浑身都是戾气。
还不等他开口威胁身边多人,只听到一道凌厉的声音,“跟上。”
嘴里的话没有说出来,就吃一嘴的尾气和灰尘,只见那银灰色的车疾驰而去。
他死死的盯着那车离开的方向,毫不客气的讥讽,“老男人,还敢打他哥的主意。”
颜卿在办公室的楼下等着陆淮野,还不等他将烟点燃,人就出现在视线中,和之前一样横冲直撞。
但他连位置都没有动一下,依旧保持靠着车尾恣意动作,手上不紧不慢的点着烟。
要是这小子敢撞他,今天他就要让这小朋友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他还不信收拾不了一个叛逆期的孩子。
果然机车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位置稳稳的停了下来,陆淮野挑眉冷笑一声。
“颜叔,心脏病没被吓出来吧!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哥哥交代呢!”
颜卿不在意的吐出一口烟雾,微微眯起的眸子满是寒霜,“我只说一遍,在我这里最好乖点,听话。”
“等你哥回来之后,安然无恙的回去,要是你和我耍横,那很抱歉,我不是你哥,不会惯着你。”
“打残丢医院里也是一样的,还省事,自己选吧!”
说完这话,颜卿便叼着烟,向着着二楼上而去,完全不搭理陆淮野。
颜卿打开门时,就察觉到房间里有一个味道,还不等他开口,就看着从浴室出来的靳泽宴。
黑色的短发自然的垂落着,还在滴着水,身上随意套了一件他的衬衣,似乎是有点小,胸前的纽扣系不上。
手里拿着湿漉漉的领带,一看就是他之前的那条。
“卿哥,没衣服穿。”靳泽宴委屈巴巴的开口。
颜卿猛的一下将门关上,刚刚到门口陆淮野一个不注意和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撞得他鼻子生疼,向后退了几步,捂着鼻子眼底泪花直冒。
颜卿连忙打开了窗户,找了一套运动服给靳泽宴,“我滴宝哦!有人来了,别穿成这样。”
“哦!”靳泽宴接过衣服,他还没来得及问是谁来了,就被颜卿推着进了浴室。
门口的陆淮野缓了一会,就开始砰砰砰的砸门,“搞什么,看不见后面有人啊!不管用,直接捐了得了。”
“说不得还能造福一下社会,开门。”
就在他要踹门的时候,门一下子被打开了,他一脚踹空,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
颜卿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陆淮野,嘴角微微勾起,“没必要行跪拜之礼,受之有愧。”
陆淮野听着这讥讽的话,气得要死,手掌和膝盖火辣辣的疼,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身体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
但是还不忘嘲讽回去,“颜叔,还真是挺会说的,想要我跪的人早死了,也不怕折了寿命。”
靳泽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着这幕,少年一身简单了黑色涂鸦t恤搭配牛仔裤。
个性张扬,又野。
动物的本能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温和的眉眼瞬间就冷了下来,不善的盯着少年。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