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说话果然算数,说尽快,速度确实让人满意,桌上一盏茶我才堪堪喝了半盏,一应要求之物都买回来了。
那小二恭恭敬敬地作揖说:「想来姑娘换衣服不方便,又滴了血,小的已经给姑娘开了一间上房,热水也准备好了,姑娘可去上房沐浴后更衣。」
我道:「你这小二,倒挺周全。」
小二打着笑脸说:「能给您这样的贵宾服务,是小的的荣幸,自是得小心些伺候。」
尉龄陪着许知晚去上房换衣了,我独坐在阁楼上饮茶,那小二又招呼着上菜上果,殷勤备至地在一旁倒茶,我问他道:「你在这醉春楼多久了?」
那小二一面往我茶杯里续着水,一面说:「小的来的时间不长,统共三年。」
我道:「那你可知你们这里花魁是何时来的?」
那小二笑着说:「我们这里好几位花魁娘子,客官您是说哪一位?」
我说:「既然是魁,怎么会有好几位?」
小二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醉春楼的姑娘是个顶个的好,统共四位娘子,都是绝色,实在分不清高下,所以四位都是花魁。」
我道:「既如此,我问的那位,今日是着的白锦,方才才上楼的,你可知道我说的是谁?」
此言一出,那小二猛然定在原地,拿着茶壶半天嗫嚅着不出声。
我说:「看你神色,定是知道我是说谁了,她是何时来的,什么身份,你可知道?」
小二拎着茶壶,脸色表情捉摸不定,直直地看着我,却并不说话。小福子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公子问你话呢,那女子到底是谁?」
小二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已是冷冷的调:「小的不知道,客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小的还得下去伺候别的客人。」
小福子气极,伸手过去便要拉他,那小二一把击开他的手,小福子惨叫一声,那人瞅着空子,飞快地窜下楼,没入楼下人群中。
「殿下,殿下,奴才的手,好疼…」
小福子的手,被刚刚那一击,飞快地肿了起来,手腕处悬着一个红包儿,很是怪异。
没有一定的掌力,万万做不到伤成这样。
这个小二,只怕也不简单。
原本只是担心许知晚在外面胡来,惹一身麻烦。
没成想跟过来之后,她还是惹了一身麻烦,惹出麻烦还不算,紧跟着还引出这一堆奇怪人物。
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子,面孔是从来没见过的,但一眼看上去,总让人感觉奇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到底是哪里……
怔然间,楼上骚动声大起,一群又一群的人从楼上涌下来,放在楼梯口的盆景被踩踏坠下,砸在地上乒乒乓乓,有人不小心踩到,发出惨叫,又被后面的人的呼救声掩盖。
「走…走水啦!!!!!」
我心神一动,拨开人群,点着足尖,踏在围栏上往上看—
浓烟滚滚,一股股的白烟混着从楼上涌出。飞跑着路过的人都被呛得以袖捂脸。
燃的,正是许知晚方才进去的那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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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晚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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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已被煮成粥
许久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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