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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班当然有那种靠死学学出来的好成绩,一般这种同学下课也不会出去玩,教育专家和老师提出的“劳逸结合”“适当休息放松”在他们眼里仿佛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是一种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除非上厕所和吃饭,他们绝不离开自己的座位,可就算要做这些事情,他们也会花费比常人少上近乎一般的时间。
往常这些人坐在那里学习,其余同学打闹着路过时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期中考试”四个字从老师嘴里正式通知下来后,这些同学再从他们身边经过,就多了一点微不可查的羞愧。
班里的气氛因此沉闷许多。
余晗是死学代表人之一,她甚至不会笑一笑,总是板着一张脸低头学习,唇色苍白。
她手下的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计算过程和默写的英语单词,不像路哲那样有条理,胡乱糅合着填满了纸张,缝隙都少得可怜。
同桌这几天一直在处理老师留下的卷子,脖子和脑子都有些承受不住,看看手表发现大课间还剩下点时间,问余晗要不要出去站在走廊上休息一下。
意料之中地拒绝。
同桌不强求,调侃她真是努力学习的典范,去找了别人。
余晗手里握着笔,掌心细细密密的汗往外冒,虎口处的红痕更是昭显出她的疲累。
她扭扭脖子,“咔嚓咔嚓”的声音随之响起,余晗舒口气。
目光下意识朝路哲那边望去,发现后者在给莫忱讲题,刘锋和李乐文似乎也不会那道题目,转过身仔细听着。
“……”
她稍微放松的心情刹那提起,原本就红肿的虎口被她无意识按压生出一种剧烈而短暂的痛感,唤回了余晗的心神。
微微松开笔身,余晗继续做题。
“能再讲一遍吗?”刘锋指着刚才那个步骤问莫忱,“我没太懂。”
“……”莫忱疑惑,“刚才路哲讲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路哲不比他讲的好多了。
刘锋嘴唇嗫嚅,最后憋出一句:“刚才听懂了,现在又不会了。”
眼看着莫忱还是一脸怀疑,他们这几天混的熟了点儿,刘锋急了催促:“哎呀路哲这不是去上厕所了吗,你快给我讲吧别浪费时间了——”
莫忱拍开他在自己桌面上搓搓打打的手,到底是没有继续为难,只是对他们对路哲的态度更好奇了些。
路哲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有点微湿,他坐下从桌洞里拿了一张纸巾仔细擦干,随后扔进后面的垃圾桶里。
他刚准备继续做题就看到莫忱盯着自己看,有点儿好笑:“盯着我做什么?”
“有道题不会做。”
“刚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