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这所学校,要是钱足够的话也不是不行。
“他优先考虑自己,不会迁就别人。”
就像他送礼物也只在拥挤吵闹的课间送一样。
路哲拒绝了吴恒玉的请求,只是让他努力,说他现在分数不低,他们完全可以一起去一所好的高中。
吴恒玉没有应和,他们产生了矛盾。
路哲那几天状态也不好,他总是感到疲惫乏力,还会产生压抑不住的燥郁。
如往常一样的一个课间,同学们都在做习题,没有人出去玩乐。
路哲撑不住困倦,就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一会儿。
吴恒玉坐在路哲旁边,眼睁睁看着人趴了下去,雪白的后颈显露出来,那一小块鼓起也暴露在自己眼前。
“后来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路哲已经捂着自己的腺体把吴恒玉推开了,”他回忆着当时的画面,记忆里那张总是温和的脸上第一次出现那么明显的、其他的情绪,“血像流不完一样,从他指缝里冒出来,把校服都给染红了,吴恒玉就坐在地上,抓着自己沾着血的那只手捂在胸口,一个劲儿地哭。”
“他把路哲腺体挖了?!”
余晗真控制不住音量,额角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店里其他人看过来,脸上带着不满。
“据当事人事后回忆,他那时候就是害怕自己以后还要被信息素折磨,就对路哲的腺体产生了好奇,”韩业真说,“他就是一个傻逼,用圆规把路哲腺体扎了。”
“什么?!”
店里其他的人再次被打扰,都要过来理论了,但对上余晗恐怖的表情又坐了下来,嘴里嘟嘟囔囔。
“他难道没有一点常识吗?!他脑子里都是什么?屎?就算只上过小学也该知道腺体有多重要,他怎么敢用圆规那么尖利的东西碰别人的腺体!!”
韩业真敛下神色,浅浅地叹了一口气:“他说他那时候也不知道,只是被和路哲之间的矛盾冲昏了头,又看到路哲的腺体鼓起来了,就拿着桌子上没收起来的圆规打算轻轻碰一下,谁知道路哲刚好调整了一下姿势,就那么划下来了。”
“对,”韩业真看着余晗的眼睛说,“路哲那时候提前分化,身体不舒服,腺体才鼓起来的。”
余晗愣愣地坐在那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后来呢?”她问,“他没……被抓走?路哲就这么白白受了这一下?”
“路哲后来被送到医院了,紧急手术,腺体没事,他分化成了一个beta,”韩业真说起这段经历,拧开旁边的饮料喝了几口,“吴恒玉他爸妈——也可能不是他亲爸妈,可能是他父母没时间吧,他每次家长会来得家长都不一样——在路哲醒来后,当着路哲他父母还有弟弟妹妹的面,哐哐磕头,磕到头都流血了,一个劲儿地求路哲原谅,不要追究,留了案底对孩子不好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