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自认为自家的势力比得上莫家,所以肆无忌惮。
莫忱处理一次两次有些烦了,告诉过莫汇云,后者似乎用了一些手段,但没有奏效。
出于省力,莫忱在某个晴朗的日子里,也通过一些并不光明的渠道购买了一些并不光明的东西,用了一些手段,在过于早期的阶段勾出了那些人的发情期。
他提前知道了这个人的算计,用一种暴怒的、受害人的方式把那些原本要作用于他的东西返还给了这个人。
那个人退学了,莫忱手段了得,反而占据了受害者的地位。
后来,那个人过早分化成了一个oga,身体落了疾病。
彼时莫忱面色淡淡,不为所动。
高中一样平淡,他分化后,alpha的身份彻底定下,对挑衅的人直接用信息素反击,便携的氧气瓶和不离身的口罩帮他良多。
莫家老人知道他的处境,让他转学,去了别的高中,好照应他。
莫忱没有异议。
他对莫汇云和孟玉琴无疑是厌恶不喜的,但老人并不知情。
母爱没得到过,父爱也没感受过。莫忱想,只要这两个人不再做什么,以后相安无事就算了。
他对未来的谋划万无一失,除了突然出现的路哲。
回想起相遇的那天,他总是会庆幸那天阳光的美好。
也总是会想,喜欢上路哲,大概就是一件十分理所当然的事情。
感情一点点累积,莫忱越来越喜欢和路哲相处的时光,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信息素敏感的病,或许就是为了遇见路哲换的。
喜悦和心动酝酿的时间很短,短到莫忱在成年礼上倒下、在手术室中醒来、在狼狈逃离家中的时候,这份温暖就已经消耗殆尽了。
他去了莫家两位老人那里,平安度过了迟来的易感期。
恨意和憎恶像许久未曾打磨的钝刀,缓慢地刺入他的胸腔又缓慢地收回,后颈的腺体和路哲站在窗前的身影交叠出现,莫汇云和孟玉琴对他接近路哲的恶意揣测回响耳边,莫忱有时甚至会在恍惚中看到路哲腺体处鲜血淋漓的场景。
那个地方曾经被人伤害过一次。
凭什么呢。他想。
凭什么路哲要被这样对待?凭什么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要从身边剥夺?
眼泪流干了,血液从鼻腔和嘴里涌出,抑制剂的空管在地板上零散掉落,莫忱知道自己力量的渺小。
他强撑着去把自己收拾好,换了另一种面貌,告诉老人自己要离开。
后者让留在自己身边许久的管家跟着他。
莫忱接受了,他回了家、回了学校,安静的样子对父母来说像是一种屈服,对班里的同学来说像是一种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