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几人动了怒,王赖子倒了杯茶,递给领头的贾勇,问道:“贾哥,兄弟没想到这事会成这样,劳累你白跑一趟。只是这事,真不好办?”
他还是不死心,夸下海口却没办成,以后怎么再来这暗巷。
贾勇脸色稍霁,接了他的茶,说道:“我劝你不要再动这心思,那小哥儿有人护着了,你我这样的,还是别招惹了。”
拉桥牵线,将这小哥儿卖与暗巷才能赚多少钱,还平白惹上一个大麻烦。今日那人,看着可不简单。他们又不是别处赚不来银钱,何必干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他也没心思在这儿呆了,将茶一口喝下,转身走了。他王赖子听不听劝告,他就管不着了。
贾勇在镇上这么多年都不敢招惹的人,王赖子疯了才敢去招惹,只是心里着实气得很。张罗了几日,竟是一场空。
幸好那日施妈妈要给他银子,他装着大气,只说事成之后再给,不然现下再将银子还回去更丢人。
这口气咽不下,便全撒在了何安平身上。
何安平又挨了一通打,被扔在了暗巷巷口。来来往往的人只当他是流连暗巷,花光钱财后被丢了出来,听他哀哀地惨叫,生怕他害了脏病,走路都要绕过他。
林启刚走到暗巷,就见着这一幕,冷笑一声,也未再搭理。
看来这事就算了结了,不然暗巷得在他身上榨出油来才对,而不是把他丢在巷口。
虽说是不怕他们,但这事了结后,到底不用再提着心。
既如此,林启等林昭办完事后,便一同回了家。
今日枣林庄可是发生了件大事,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往常必然会引起热议的事,如今却没有人敢在外头提起,只有等去别人家串门的时候,几个爱嚼舌根的婶子才敢小声嘀咕几句。
没法子,谁让那林启那般凶悍,这条命,她们还爱惜着呢,怎敢乱说话。
可不找老姐妹说说,这心里也太难受了。
于是,几个惯常爱谈天的大娘婶子聚到了刘家。刘家富裕,修的屋子宽敞,采光也好,正好顺便纳纳鞋底。
而且这不是刘三郎回来了嘛,她们便想来看看。这三郎是个读书人,说起话来斯斯文文不说,还总能讲出一些道理,她们都爱听。
而且她们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三郎已到了适婚的年纪,谁家里还没个适龄的闺女,多跑两趟,说不定便能成就一段姻缘。
不过她们今日倒是顾不得想那些,而是着急今早的新鲜事。
“你说他们就这么无媒无聘的住在一处了?”一大娘凑到另一个婶子身边问道。
“没,何哥儿住到老庙口的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