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看见泽多已经穿回了西装。
什么时候换的?
刚刚出去买的,你来得正好,那儿有一套是给你的。对了,这么晚,有事吗?
进去再说吧。
我坐下后,泽多递给我一杯温的咖啡。
外面咖啡店买的,喝吧,安全。
好。
现在说吧,有什么事?
泽多,你和彼特是好朋友吗?
谈不上,主顾关系为主吧。怎么了?
那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为了什么?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等于在帮彼特的忙,即使后来变质了,但潜意识里,我们分析事件的标准,还是以彼特为主。我觉得这样是措的。
不,也许以前是。我现在的目标是要找到真正的肖本娜,不看到她的尸体,我不会死心的。至于你,你再次回到英国,是为了罗娜。我们的目标很明确。
不对,我不偏执于找到罗娜之后就马上回国,也不介意把整个事情弄个清清楚楚。但我要确定一点,我做这些事情,是我自己的选择。怎么评价一个人,也是按我自己的标准,而不是以彼特为原点。
你的意思是,彼特是阴谋者?
不,我的意思是,每个人的做法都有自己的理由,对与错,由我们自己去衡量。彼特到底是受害者,还是罪有应得,这需要证据。这个故事之所以精彩,是因为每个人都是主角。
泽多听了我的话,没有言语。良久,终于长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
你抽烟吗?
结婚前就戒了。
他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又马上掐掉了。浓浓的蓝烟,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左右飘摆,徐徐而升,最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没错,你说得没错,那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做的事情没有错,我们的确应该马上拿到钥匙,返回贝克街酒吧,找到其中的秘密之后。去和假的肖本娜做交易。
什么交易?
用贝克街酒吧换回鸢尾花箱。
有道理,鸢尾花箱的秘密不会比贝克街酒吧的小。
对,谁可以最先把这两个秘密全都解开,谁就能做这个故事的真正主角。我对巨大的财产没有兴趣,对阴谋者的作案原因也没有兴趣。不论是谁,都有可能犯错,对于犯错的人,我可以原谅,甚至遗忘,但是,我必须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