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在你手里?
几个字从他的嘴角挤出来,听这语气我知道他大抵上算是被我治服了。我慢慢地摊开两只手说:
你看见了,不在我手里,它在一个及其安全的地方,安全到只要我一不高兴就会马上忘掉的地步。
混蛋!
他骂人了,这太好了,一个人如果说出了脏字,就表示他已经没有办法冷静地对待眼前的状况了。
父亲,不要听他的,箱子在苏的手里,而苏差一点就杀死他了,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伙儿的。
复雷戈的声音还是有些微弱,看来他并没有痊愈,可不是嘛,那么重的伤,能活过来已属不易。
不错,我的的确确差一点就丧命在她的手里,不过你不要忘了,当时是辛蒂救了我,她可是我的好朋友。同时也是一个比你还要尊重你父亲的人。
我知道自己的话有些牵强,如果真如我所说的那样,我又怎么会明知故问苏的下落。但眼下我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我必须保住上风的优势,尽量用桑普的事情来使复雷戈内疚。
十几分钟过去了,房间里一直保持着安静,只能听见斯雷普纳在床上喘着粗气。提琴手的眉头紧锁,像是在决定着一辈子最大的事情。终于,我看见他将大衣脱下,扔在地上。内侧的口袋上别着五六只短箭。他妥协了。
好吧,你说出箱子的下落,我饶了你们三个。但是从此在英国消失,尤其是你,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有关于你的消息。
你还要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已经忍不住吼出来了:
你再不说的话,就算我不发箭,那丫头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我别头看了看玛洛儿,的确,如果再不给她止血,真的会一命呜呼。我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缓缓地蹲下,在提琴手的注视之前建起了那件挂着凶器的大衣。
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她做处理,你们最好不要动,不然,你知道。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提琴手狠吐了一口气说:
随便你!
我找到医药箱,将玛洛儿松绑后放在椅子上,又简单地替她止了血。她已经虚弱到讲不出话来了,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告诉她多挺一会儿,马上就会结束的。如果在整件事情发生之前,我会妥协提琴手的全部要求来换取时间,好尽快地将两个病人送到医院抢救。但是几个月来,我的看法完全地转变了,有的时候,为了更大的理由,我不得不放弃考虑一两个人的安危。
可以了吧!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耐性!不要逼我弄个鱼死网破!
你不会的,你为了你所谓的伟大计划,已经筹备了这么多年,不会想在最后的时候功亏一篑。
妈的!别以为你吃定我了,大不了杀了你我重新找起。
是吗?那好啊,你现在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