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换你喂我了!”待她回气后,他忍不住又想逗她。
“我……这……”他不会是要她也这样喂他吧?连君瑶惊吓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手上的杯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凌洛风笑着揽住她不断退缩的娇躯,“快点!”他张开嘴一副等不及的样子。
“我……”连君瑶衡量了一下,将手中的杯子凑近他的嘴边。
凌洛风闭上眼,朝她摇摇头,“学我刚才那样!”他命令道。
“可是……我不懂!”她手足无措地说。
“要不要我再喂你一次,示范给你看?”凌洛风不怀好意地说,又邪恶地诓骗她,“每对新婚夫妻都得这样喝这杯酒的!”
真的吗?连君瑶疑惑地看着他,不过看他那样子又不像在骗自己。
“来,先一小口一小口慢慢来。”知道她已深信不疑,凌洛风憋住欲笑的冲动,他的小娘子真的太好骗了,“还是要我再教你一次?”
“噢,不,不用了。”连君瑶连忙低声拒绝,慢慢尽力将那杯酒全数含进小嘴里,她不想再多重复一次刚才那么亲昵的接触。
她鼓起勇气凑近他的嘴边,却没有勇气印上他性感的薄唇。
见她迟疑不决,凌洛风索性伸手压在她的后脑勺上,使力令她贴上自己的唇……
连君瑶一吃惊,咕噜一声便将口中的酒吞进肚子里去,马上又呛咳起来。
凌洛风愣了下才难以自抑地大笑出声,他抱住她,便帮她拍背,边笑个不停。
“你好贪心哦,连我的那份也喝了,我现在口正干得难受,怎么办?”
“我……我……”连君瑶急得脸红耳赤,“我再帮你倒一杯!”
“可是我不想喝那酒了。”他仍一迳戏弄着她,“我只想喝你嘴里面的。”
他取走她手中的杯子,便攫住她如玫瑰花瓣般的双唇,唇舌一接触,就尝到仍留在她口腔中的酒香味,不觉更深入地与她纠缠……
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解开自己的衣裳,连君瑶霎时清醒过来,惊悸地捏住衣襟。
“怎么了?”凌洛风蹙起眉,抬高她的脸,立即看到她惊惶失措的神色。
“我,我……”连君瑶咬一咬牙,哽咽着说:“我身子脏了。”
眼见她双眼紧闭,脸若死灰,双唇咬得死紧,一副等着受罚的模样,凌洛风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随即格格笑道:“没关系!”
原来是女人的麻烦啊,看她惊怕出这样,难不成她怕他会不顾她身体的不适而要了她?真是个纯真的小妮子!
连君瑶睁大双眼,舌头打成了结,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居然不介意她的身子已经脏了?这怎么可能?
镇上有个李大婶,每当她经过街上,便有些人朝她吐口水,后来听仆人嚼舌根,才知道原来她未嫁人便把自己的身子给了男人,所以没有男人愿意娶她。
那些仆人还说那大婶已是残花败柳,败德的女人活该受万人唾弃,所以她印象非常深刻。想到自己也会被人这样对待就不寒而栗。
“别怕!我今晚不会要你!”凌洛风以为她还在害怕,于是安慰着她。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连君瑶并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只一迳想着他为什么会不介意,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那些仆人说过,没有男人会愿意娶个清白已毁的女人,要不然会遭受世人的嘲笑。
他这样尊贵的人怎么会愿意让人嘲笑他?
眼见她一迳发愣,凌洛风索性连她头上的发钗也一并拔下来,才吹熄蜡烛。
直到身子碰到床上,连君瑶才蓦然发觉他不知何时已卸去她的外衣,霎时在他怀中僵硬了起来。
“放松一点,睡吧。”凌洛风撩起她软如丝绸的乌发,深深吸了口幽香进鼻,“嗯,你好香。”他闻过各式各样的女人香,却没有一个女人的香味这样让他流连忘返。
不对,他还在哪里闻过这阵香味?这阵香好不熟悉,究竟在哪里闻过?啊,对了,就在湖边的那天下午,他与她厮磨了大半个时辰,闻到的也是这股沁香。
压下脑海中的绮念,他的大手环住她的纤腰,埋首在她的后颈,闻着她独特的幽香,慢慢坠入梦乡。
虽然他均匀的鼻息已经在她背后传来良久,连君瑶还是直等到自己的身子僵硬得酸痛不堪时才敢放松下来,然而她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会对她这样好。
他虽然不介意她已是残花败柳,但她自己能不介意吗?一个女子最珍贵的也不过是完璧之身,然而她却没有。这世上除了娘外,没人像他对她这样好过,他不仅将她自媚姨的毒手中救下,赐予她自娘死后前所未有的宁静生活,又备了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地迎娶她入门,救她脱离在家中被人视作下人的日子。
他给予她无人给过她的恩情,她却不能以完璧之身献给他,这对他怎么公平?他是这样宽宏大量,但是她却不能心中无愧地跟他相守下去!
除了娘外,她这辈子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然而她却无脸与他相守。一思及此,连君瑶就心如刀割,双目一阵炙热,豆大的泪水便流了下来。
她咬着唇拼命忍住不痛哭出声,但是身子的抖动却不能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