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救你?”
“爸要我出国念书,我念的是中文系,难不成到国外修中文吗?这不是成了一个大笑话。”
“嗯。”裘子尧点点头,说的有理。
“不出国念书就进公司工作,你也知道我就是对商没兴趣,所以填志愿时,才会填中文系。现在叫我进公司工作,那不等于要我的命。”
“我跟爸说过,你不想进公司就别逼你,让你做你有兴趣的工作。”
“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裘子言站起来,绕到他后面,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不出国念书、不进公司上班,但是我也不想相亲呀!我才二十四岁,又不是真的到了嫁不出去的年纪,爸怎么可以逼我去相亲,这样传出去,很丢脸、很没面子耶!”
“你不想相亲吗?”
“拜托,谁会喜欢呀!”裘子言一想起两个不认识的男女坐在西餐厅里,旁边还坐著介绍人和双方家长,那种画面说有多矬就有多矬,若是不巧被认识的人看到了,脸都丢死了,她还有脸继续混下去吗?“哥,我知道你一直都最疼我,你一定会帮我的。”
“我怎么帮,你看看你,常常工作到几天不回家,连我都快忘了还有一个妹妹,而且你做的工作又这么危险,叫爸妈怎能不担心。”裘子尧将她拉到面前,让她坐回床上,与她面对面好好谈一谈。
“我们的工作最单纯了,一点危险也没有。”
“如果你是正常报社或电视台的记者,正常采访新闻还好,但你们却是专门在暗地里挖掘不为人知的黑幕。像上回你们杂志写了一篇关于黑道大哥偷渡管道的新闻,后来还引起了黑道对杂志社的恐吓,爸妈差点没给吓死。”
“那……这……”
“还有一次,你写了一篇立委靠权势标工程,惹的那位立委大发雷霆,还扬言要控告你,若不是爸爸出面解决,只怕事情根本没完没了。”
“我写的是事实,有凭有据,根本不用担心他去告。”裘子言不觉得自己将事实报导出来,有什么错。
“你就是这副不怕死,一个劲往前冲的个性才让大家替你担心。”
“哥,最多我答应你,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你帮我跟爸爸求求情。”
“爸也只不过是要你去相亲,又不是要你马上嫁人,你有什么好担心。”
“我就是不想相亲嘛!”裘子言也明白,说是三个选择,其实进公司、出国念书都只是附加条件罢了,他们真正目的还不是要她早点嫁人。
“子言,你该懂得很多事情不是皆能如你所意,你该学习懂得如何圆滑去妥协与面对。”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仔细想想你就能懂了。”
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想到头都要爆了,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哥,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你认不认识韦莛或是辛亦帆?”
“我曾在半年前一个宴会中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寒暄了两句,并没有什么交情。”
“当时他们是一起出现的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韦莛和辛亦帆的交情,在整个商界是出名的好兄弟,他们一起出席参加任何活动,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哥,有个传闻说他们两人其实是同性恋,你感觉呢?”
“同性恋?”裘子尧认真想了想,他们两个除了常常在一起,但当时并没有任何亲密举动。“看起来不太像,应该不是吧!”
“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任何男人只要参加宴会,不都是带女伴参加,可是哪有人像他们一样,每次都是两个大男人一起出席,不让人想入非非都很难。”
“就算他们两人真是同性恋,也是他们的自由。”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可是这个社会有知的权利,所以……”
“韦莛的个性在商界可是出了名的狂爆,我劝你别去惹他。”
“你放心啦,‘真实内幕’所报导的一定是真实消息,我只不过是将最真实的报导出来而已。”裘子言起身俯向前,在大哥脸颊上用力一吻。“好了,不吵你了。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