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家医院?”戚品瑄在电话中告诉他医院的名字,“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电话挂断后,她再次向裘子言道谢,“小姐,我先生的朋友马上就会过来,很感谢你的帮忙。”
“你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我将眼睛放在口袋,也不会撞到你。幸好现在没事了,否则我真成了杀人凶手了。”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小孩因自己的莽撞,差点没机会来到这美丽的世界,裘子言就感到心惊胆战。
“哪里,我自己也不小心。”
“对了,你的健保卡有带吗?我先去帮你办住院手续。”
“证件都在皮包里,那就麻烦你了。”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很快就回来。”裘子言办好住院再回到急诊室时,看见有个男人站在戚品瑄的病床边。
戚品瑄看见了她,便对背对着她辛亦帆说:“亦帆,就是这位好心的小姐送我来医院的。”
辛亦帆转过身,准备向她道谢,却在看到那张倩丽的容颜,带着些许的内疚的表情时,将道谢的话吞了回去,用着饶富兴味的眼神直睐着她。
裘子言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再度和他相遇,在他锐利的眸光中,她的头愈垂愈低,根本就像是个做坏事被人逮个正着的小孩般。
其实她会不敢面对他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发现自己对他,似乎有着那么一点点不同的感觉,这也是当初她决定听父母的话到美国念书,而未和他辞行的原因。
因为她想确定自己对他只是救命的感恩之情,还是另一种她未曾碰触过的感情!
去美国两年多,她未曾忘记过他,甚至在异国寒冷的冬夜里,她一个人挑灯夜战,K着她不太喜欢的书时,他那温煦的笑容,总会浮现在眼前的书本上。
思念,是一种会啃蚀她的心的感觉!
就在气氛愈来愈凝滞时,一名护士走过来,暂时打破这僵化的气息。
“请问一下,我们医院三人房目前没有床位,双人房可以吗?”
“护士小姐,麻烦你安排特等单人病房。”辛亦帆转头对护士小姐说。
“喔……那、那请你们再等一下。”护士一见到如此俊帅的男人,一时失神,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你朋友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裘子言将手上的健保卡,还有一些单据直接交给辛亦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戚品瑄现在才想起,她一直忘了问她的姓名。
“我叫裘子言,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裘子言转身就要逃出急诊室,手腕却被辛亦帆给握住。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照顾戚小姐。”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请医院替品瑄安排特别护士。”他是个男人,晚上也不方便留在医院照顾朋友妻。
“亦帆,每次都麻烦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说什么傻话,还好你没大碍,要不然我才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韦莛交代。”
“你先别跟韦莛说,我不想他因为担心我,连夜开快车从高雄赶回台北。”
“我知道,不过你等会记得打个电话给他,免得他打回家找不到你,他一样会马上从高雄飞回来。”韦莛自从结婚后,就像完全变了个人,而且是超级新好男人。他这次不得不亲自到高雄视察,下高雄之前,不知打了几通电话交代他代为照顾怀孕的妻子。
他不将妻子托付给就住在他们楼上的严天灏和任根心,是因为担心任根心这个疯女人会带着妻子去做些怀孕不宜的事。
又过了十分钟,戚品瑄被送进特等病房,并且很快的安排了个特别护士。在医院又待了将近半个小时,辛亦帆才带着裘子言一起离开医院。
离开医院后,辛亦帆并没有征询她的意见,直接开着车到一家他常去吃的拉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