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赫然发现,他刚毅的嘴唇竟成了深紫色了,额头沁出汗珠,表情十分痛苦“你怎么了?”
他刻意躲开了她的碰触“不要碰我。”他的声音非常低沉,又带点磁性的浑厚。
好吧,看在他好听的嗓音的份上,暂且不去计较他冷冽的瞪视,不善的口吻。“喂,你是不是中毒了?”她低声问道。
“你如何得知?”他的眼神很骇人,带着些许防备。
“猜的。”每一种毒发作的症状都不相同,但是从发紫的嘴唇,应该是中毒。“我能帮你什么?”虽然她知道,帮到他的能力很有限,她还是顺便问了问。
“……水”因毒发的痛苦,扭曲了的面部表情,显得越发狰狞。
水?她记得不远处有溪涧,“你等等,我去弄些水来。”她疾步向溪涧走去。
用一只假装乞讨用的破旧小碗,装了些溪涧中清澈的溪水。
再回到他身边时,他的唇已经由紫转为黑,有些惊骇,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接触过毒这东西,所以不知怎样才能使他好受些,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手上的那碗水递给他。
噬心之痛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当痛蔓延开时他的手已无力抬起,即使他尽力的抬起手,却无力承受那碗水的重量。
“你这样水会翻的。”看不过去了,她将碗递到他的唇边“喝吧。”
阎恨冷厉的看了看她,或许是判定了她无害吧,便低头一个劲的喝了起来,碗里的水很快见了底,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却始终没有缓解,而是越发的扭曲。
“你这毒,难道不能用内力逼出吗?”看他的武功修为一定很高,为何他不自行逼毒?
“不能,内力只能抑制毒发,却无法完全逼出,而毒发时是毫无内力的。”他心一沉,看来离死期不远了。地狱门自乔楚成为门主后,全变了,与乔旭生前不可同日而语,这噬心毒便是乔楚控制门人的手段。
将他扶正盘膝而坐,双掌贴于他的背部,顿时阎恨感觉,源源的真气被打入体内,噬心之毒被真气封于左手,左手臂显现一条妖异的淡红色的藤蔓。
半晌,望向一旁休憩的小乞儿,他疑惑了“为何救我。”他们本就非亲非故不是吗?她又为何救他?
她双目并没有睁开,过了很久,久到让人以为她睡着了,低柔的嗓音不期然的响起“我高兴。”
阎恨闻言再次望向她,可还是双目紧闭,若不是这里就她和他两人,他会适才是其他人在说话。
或许两人都累了吧,这一夜,两人皆未再语。
翌日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洋洋洒洒的射在身上,微风拂过,如沐春风。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尘世间难得的绮丽美景,眼眸扫视,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他的身影。
悄然走至他的身边,唇上的紫色已经消退,呈现健康的红润,似乎是好了许多,但是手臂上的妖异藤蔓却比昨日更红了。
猛地,阎恨睁开了双目,对上那双冷峻的晶亮凤眸,一怔,赶忙后退了几步,一时脸颊因尴尬而晕红,她傻傻的笑了笑“你醒了?”有些庆幸,脸上黑呼呼的可以隐藏她的尴尬。
醒来,感觉好多了,内力虽恢复了,左手臂却因毒素而无力,没关系,右手臂没事,他还可以报仇“谢谢。”如果没有这个神秘的小乞儿,他或许至死都不会有机会报仇,而他于青玲所说的话便成了空话。
她淡淡一笑“你要去报仇。”不是问,而是肯定,他的眼睛是这样告诉她的,好看的眸子早已被恨意盈满失去了原该有的光华。
“是,活着只为回到那里报仇。”奇异似的,他并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从宇府离开已经三个月了,月圆之夜,独自承受撕裂之痛,在痛之时想着那三个男人,痛楚变的不再是她的全部,或许她的心上是有他们的,可是在她还未记忆恢复前,并未打算回去,不想再听见他们说过去她怎样怎样,只是每到一个地方,会找人送一封信报个平安。
游历了商城,其城,平城,闲暇时便蹲在茶馆外听着说书的打屁,赫然发现原来冰晶宫的还真是赫赫有名,四国的皇帝都怕之,怪不得,南夏国的皇帝没有为难就逼着夏冉放她自由,想来还是惧怕冰晶宫的黑衣吧。
虽然地狱门在四国的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