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很在乎你,怕你就带着两人跑了,谁让宝贝你有前科。”当时,不就撇下他们跑了,害他们心痛了好久,至今还心有余悸。
“换而言之,你们缠我缠的那么紧,不仅仅是吃醋,还是在害怕我又不告而别了,是吗?”是吗,是她给了他们不安。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仿佛一世纪那么长。
“凝儿,你生气了?”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男洌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怕她又一气之下不告而别,届时,他的心一定会很痛的。
“对不起。”她一向勇于认错,关于不告而别那事儿,确实是她不对。她认错。
“爱你,不需要说对不起。”他相信黑衣和宇也是这样想的。
房间内,你侬我侬,却无人知晓,房间外有一人,双拳紧握,仿佛隐忍着很大的痛苦般,半晌,才黯然离去。
南洌即将临产,凤林客栈人来人往,着实不方便,于是在西街的买了一所空置已久的大宅,名为若心居,添购了些新桌新椅,新床,新被什么的,就搬了进去。
她并没有长住平城的打算,于是丫鬟,仆人,侍卫,都是从冰晶宫调来的,个个武功底子都不差,红衣和蓝衣回到夏晶山庄去了。
时光稍纵即逝,她渐渐将沐风山庄淡忘了,每日每夜都陪着南洌,或许作为那些日子,她未能陪着他的补偿吧。
越临近预产期,他越是局促不安,每日烧香拜佛的,期望能顺利产下孩子,他们的孩子,究竟是男是女?是像他,还是像她?
他期望是女孩,像她一样的美,如她一样的傲然,和她一样的淡雅脱俗。
安抚着南洌的局促不安,她也在为自己打气,心里默念着“我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她才十七岁,就要做娘了,是不是太仓促了?做娘应该为孩子做什么?这些都是她烦恼的问题。
而至于这个烦恼恐怕要到他生产那刻才会得以好转吧!
夜深人静,本该与南洌同塌而眠,可她自知睡癖不好,喜欢甩胳膊蹬腿的,于是在他的房间里,挂上一根两米多的白绫,而夜晚她便睡余白绫之上,方便随时能够照顾到他。
“凝儿……凝儿……”睡得正香,耳边传来轻唤声,缓缓睁开双目,蹙眉问道“怎么了?”睡眼惺忪,她并没有完全的清醒。
“我要生了。”隐忍着一阵阵的痛,他故作平静的说道。
或许是因为他太平静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微微颔首道“哦,要生了。”随即再一次闭上眼睛,半晌,猛地睁开双目,眼底透着一丝慌乱“啊?要生了。”此时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她当娘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第二卷 082章 心病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慌乱着,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在原地来回的走。
这是凝儿吗?他有些愕然,平日里异常冷静的凝儿,怎么变得如此急躁,手足无措的样子,是他第一次见到的,痛席卷着他的意识,他低吼“叫产公。”
“天哪,来人啊,我要当娘了。”在这样静的夜里,她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落心居,门被推开了,首先步入房间的竟然是阎恨,一看房间里的情形,他冷冽的说“我去请产公。”话落,便冲了出去,
黑衣和夏宇就睡在隔壁左右两个房间,只是他们赶到的速度都没有阎恨来得快,原因无他,阎恨几乎每夜都在她的门前盘膝而坐,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有所觉了。
“怎么办,我要当娘了。”走来走去,倏地,脑中划过一小段情景,有人问她,要保大还是保小,她说要保大,耳边传来他说恨她的声音,凄惨的哀嚎,就像是尖利的刀锋一样刀刀刺入她的心,久久无法抹去。
她抱着失去孩子后神色涣散,目光空洞的他说,以后还会有的,这一切都非常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脑中。
回想起往事,却不是她能够承受的痛,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却听闻他已经顺利产下一女婴,而她正因为这一晕,就错过了孩子出生的刹那。
推开房门,他躺在床榻上,俊逸的脸庞异常苍白,可他即使在睡梦中仍然嘴角扬起一个笑的弧度。
身旁的小奶娃,小眼睛还紧闭着,白嫩嫩的小肥手胡乱的挥舞着,小小的娃娃,看不出像她还是像他,带着刚出生的婴儿肥,红彤彤的小脸蛋煞是可爱。
她心上的一角塌了,轻柔的抱起小娃儿,心上一暖,一抬头,对上那双深情的火漾美眸,她笑了,柔声轻语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你值。”虚弱的笑了笑,他知道她遗憾自己无法生育,那眼底的浮动,他并没有忽略了,看着她此时欣慰的笑容,他的心满足了。
“我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我受那生产之苦吗?”男子生产比女子生产更痛苦,更危险。
“你值得,我心甘情愿。”是的,他心甘情愿,看着她宠溺的抱着那刚出生的小娃儿,笑的那么温柔,还有什么不值得的,倏地响起,孩子还未起名,虚弱的说着“给这娃儿取个名字吧。”
小娃儿的肤若白雪,抱在怀里软软香香的,嘴角上扬,檀口微启“千落雪,小名娃娃。”